们中的一个。
花姨娘当然不会认帐,那就只有廖雪的亲娘王姨娘。
王姨娘如果也不承认,那么这件事就是廖雪做的了。她是没出阁的姑娘,廖家和王姨娘都不会让她去承担这些,廖家如果不肯答应,李家定会咬着此事不松口,就算没人相信,廖家百年世家的名声也要受损。
这是第一,廖雪若想嫁进李家,第一个要牺牲掉的就是她的亲娘。
再则,即使李家和廖家定亲,那李青越是家中幺儿,他的二哥李青风和三哥李青书都还没有成亲,他要等到两位哥哥成亲后才能定亲,这是到哪里都不能挑出毛病的。
可廖雪已经十八、九岁了,这一年就是两三年,那时如果李家有何变故,她就真成了老姑娘。
这是第二,廖雪在牺牲亲娘之后,还要再做老姑娘。
李家说得好听,要立下文书,双方各请德高望重之人做保,签字画押,做什么保?签什么字?廖家姨娘仙人跳,致使廖家小姐失贞,李家如果不娶,甘愿受罚?
那廖家的名声还要不要?有这文书在这里,廖雪这婚前失贞的名头就再也洗不清了,她在李家还有何面目做人?
抬头嫁女儿,低头娶媳妇,李家这头却是昂得高高的,就是因为他们一口咬定廖家仙人跳了,没有证据?要什么证据,只要他们四处去说,廖家这脸就丢得没边了。
这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当然,廖云是不能做主的,所以李家给廖老太爷和廖川分别写信,用罗绍的官凭六百里加急寄出去了。
李青凡为何还要再和廖云这个不能做主的人再说一遍?
怕他们听不明白?
当然不是,这是要让他做和事佬、和稀泥。
廖云竟然没有找到能反驳的理由。
李家一介商贾,竟然把这么一番说辞讲得官冕堂皇,有理有据,难道是罗绍授意?
廖云很快便否认了,这不可能,他认识罗绍,罗绍为人忠厚,绝对想不出这么绝的法子。
莫非是秦珏?
也不对,秦珏昨天才回来,而且听说身受重伤,怎可能还给李家出谋划策,再说出了这样的事,李家脸皮再厚,怕是也不好意思去找外甥女婿拿主意。
廖云百思不得其解,次日一早,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了石牌坊。
他试探地把李家一口咬定是被设计的话说出来时,廖雪立刻就哭了:“三哥哥,你要给我做主啊,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我没有做过。”
廖云的心沉了下去。
你没做过,那李青越怎么知道你生病?
你说你没有做过,那就是你娘做的了?
这件事无论最终如何,既然李家已经通知了廖老太爷和廖川,王姨娘也是不会再留了,廖家不会让一个姨娘毁了名声。
廖雪自幼在廖家长大,这里的利害关系,她难道不明白吗?
她不是应该求他帮帮王姨娘,保住一条性命吗?
可她却是让他给自己做主。
廖云不想再管这件事了,他的亲娘只是廖湘的外室,这些年来为了他忍辱负重,在扬州时,他一直不肯住进廖家大宅,而是不顾耻笑和生母住在一起,无论她的出身和地位有多么卑贱,她也是生他的人。
他好像第一天才认识廖雪,这个自己视如同胞的堂妹。
他听说廖雪对他说:“三哥哥,你把李青越叫出来,我要亲口问问他,他们家怎能做得这么狠这么绝,我要让他说个清楚。”
廖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石牌坊,他回到住处,就给廖老太爷写了一封信。
他回到翰林院,便看到一堆人围在凉亭里正在聊天,每人手里都拿着大红请帖。
“廖进士,快来快来,你的请帖在这里,你好运气,秦家来送帖子的人说了,要请你做傧相去催妆,是真的吗?听说凤阳先生的外孙女是位绝代佳人,到时你可要打扮漂亮点,说不定被谁家相中做了京城的女婿呢。”说话的是杨翰林,整个翰林院里最八卦的就是他了。
廖云哈哈大笑,道:“还是上次常进士成亲时,玉章兄说起的,我还以为他是随口一说,听说他去山西了,也不知还能如期赶回来吗?“
他明知故问。
“你是忙晕了吧,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秦探花铁骨铮铮,忠心耿耿,被宵小算计,差点就为国捐躯了,好在吉人天相,太医院抢救及时,如今转危为安,看来催妆那天是不能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