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珏并没有回到含翠轩,正像罗锦言所说,今夜的京城注定有个不眠之夜。
秦珏直到三更时分才回来,罗锦言靠在床边,拿着词话本子,人却已经迷迷糊糊了。
夏日里穿的本就单薄,又是在卧房里,她只穿了件月白中衣,领口松松垮垮的,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肤。
秦珏勾勾嘴角,把她打横抱到腿上,一只手托着她的头,轻吻着她花瓣似的红唇,另一只手从她的领口探进去,隔着肚兜,揉捏着那饱满的丰盈。
罗锦言睡意朦胧,置身在温暖有力的怀抱中,鼻端是她最熟悉的气息,她慵懒地不想睁开眼睛,本能地用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微微抬起身子迎合着他。
秦珏最喜欢半梦半醒时的罗锦言,这时的她,比完全清醒时更加热情、更加诱|惑。
他的手终于从她的胸前移到腰间,像是丈量她的腰围似的,画着圈儿一点点移动,如同馋嘴的孩子,在一柜子零嘴儿前踌躇不前,是吃呢,还是不吃?
吃吧,岳父在这里,明天看到惜惜睡到晌午,一定会多想;
不吃吧,他已是箭在弦上,舍不得放下了。
他那修长的手指一寸寸摩搓着她腰间的细肉,麻麻痒痒,她的心中升起一股渴望,总以为下一刻他就会开始了,可是却总也等不到。
她忍不住动动身子,却忘了她还在秦珏腿上,她只是微微一动,便碰到那柱坚硬,也只是稍一停顿,便坏心地把身子紧紧贴了上去。
秦珏猛的一震,双唇瞬间从她嘴上移开,接着便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小声说道:“妖精,你不怕我把你吃光抹净?”
罗锦言依然闭着眼睛,长而卷翘的睫光轻轻颤动,如同一双蝴蝶落在花间。
她的双唇被他亲吻得有些红肿,却比平时更加娇艳欲滴,如同鲜嫩的樱桃,让他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她的唇边含着一抹笑,带着几分妩媚,也带着几分挑逗,像是在引/诱着他快来吃她。
秦珏深深地吸了口气,惜惜一直都挺爱睡觉的,岳父想来也习惯了,不会认为是被女婿折腾的吧。
应该就是这样,肯定是。
秦珏找好借口,便没有让罗锦言再等。
薄如蝉翼的轻罗小帐里,很快便传来羞人的声音......一室春光。
次日,罗锦言当然没能去给罗绍请安,罗绍也没在意,豫哥儿和元姐儿听说外公没走,一大早就跑过来,罗绍帮着豫哥儿用竹竿粘知了,还要帮着元姐儿挖蚂蚁洞,一个上午忙得满头大汗,也忘了问女儿为什么还没起床。
快到晌午时,二围跑过来,说大老爷刚刚得知亲家老爷来了,请他过去一聚。
就算是平时,罗绍也不爱搭理秦烨,现在他在装病,更是不想过去,他正要开口婉拒,豫哥儿大声道:“外祖父不舒服,没去衙门。”
罗绍又惊又喜,笑道:“我们的豫哥儿能说这么多话了。”
二围也是第一次听到,同样笑着夸奖豫哥儿。
豫哥儿也确实是第一次说出长句子,他得意地嘻嘻直笑。
正在用小铲子挖土的元姐儿听到了,放下铲子,一本正经地对豫哥儿道:“少说多做。”
跟着豫哥儿的几个小厮面面相觑,吐吐舌头,这是平时嬷嬷们挂在嘴边训斥他们的话,也不知怎的被大姐儿听去了。
罗绍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豫哥儿不明白外祖父在笑什么,索性跑过去帮着妹妹一起挖坑。
二围回去如实告诉了秦烨,秦烨这才意识到定是秦珏从宫里带回了保密的消息,为了避嫌,罗绍这才没有离开明远堂。
秦烨心里有些不舒服,他的儿子,从小到大有什么事都不对他这个亲爹说,却和岳父这样亲近,没成亲前让岳父指导功课,成亲以后也是三天两头陪着岳父去听经,有事也是找岳父去商量,就连孙子也是和外祖父更亲近。
二围见他落寞地站在那株芭蕉树下,跟得久了,二围多多少少也能猜到秦烨的心思。
他劝道:“豫哥儿今天一张嘴就是两句话,元姐儿还提醒他少说多做,您是没有亲眼看到,那么小的两个小人儿,说起话来像大人一样气派,亲家老爷欢喜得不成。”
按京城里大户人家的风俗,越是娇贵的孩子,小时候越是不能称呼少爷小姐,一般都是到了三五岁时才让下人改口,在此之前,府里上上下下都要称呼哥儿的乳名,女孩家乳名不能乱叫,则按排行称呼元姐儿二姐儿。
豫哥儿的大名儿叫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