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勇侯刚刚松了口气,昭福县主话锋一转,道:“赵义就是个拎不清的,赵静比他也强不到哪里去,你抬举庆王府也没用,还指望他们家把降了的爵位要回来?”
当年窦太后能够摄政,是与老庆王赵义的大力支持分不开的,这也是后来庆王府自请降爵的主要原因。
“爵位能否要回来,这都不是大事。”骁勇侯说道。
“那什么是大事?”昭福县主反问道。
“娘,皇上让桂王去广西就藩,这当中的原因您可看出来了?”骁勇侯也喝了一口茶,隔年的大红袍虽然比不上今秋的,但是那沉淀下来的韵味,却是新茶没有的。
正如能在逆境中依旧人丁兴旺的庆王府。
见他忽然问起桂王的事,昭福县主略一迟疑,脸上便多了几分寒意:“即使桂王只有庶子,那也是皇室血脉,今上的亲孙子,难道你还妄想今上不要亲孙子,反而到庆王府抱一个回来养着?”
“娘,我没想过今上会过继哪个孩子,无论是庆王府,还是其他皇亲,只要还有桂王,今上便不会过继别家的孩子。”骁勇侯正色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昭福县主问道,听骁勇侯断然否认了要往皇上身边送孩子的事,她的脸色重又恢复了平素的慈爱柔和。
“娘,我也不瞒着您,如今事情很清楚了,瑞王府在宵想着那个位子,一旦皇上保不住桂王这一支,待到皇上百年之后,以瑞王府的精心布置,这个位子就要正大光明地落到他们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