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妃抢在庆王爷没打瞌睡之前,把沈砚去天津的事情说了。
庆王爷的睡意立时就没有了,他捻着山羊胡子,嘲讽地笑了:“当日你不看好这门亲事,说骁勇侯府人丁太单薄了,可现在来看,还是我说得对,沈家无论是昭福县主,还是骁勇侯都是聪明人,懂得审时度势。”
庆王妃哼了一声,却没有反驳。
庆王爷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皇上的身子不行了,精神也不济了,他比我还要年轻几岁,呵呵。”
庆王妃想说,皇上既要处心积虑,又要带兵打仗,哪像你逍遥了一辈子。
她当然不能这样说,庆王爷若不是如此逍遥,庆王府说不定早就没有了。
可她还是不甘心,总要怼这老头子几句:“是啊,皇上还不如你的儿子多呢,皇上一个儿子也没有,你可有一大堆。”
嗯,全都是庶出的。
庆王爷拨弄着耳朵,大声反问:“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唉,人老了,耳朵不好使了。”
庆王妃气得想拿茶水泼他,可还是忍住了,说道:“明姐儿担心,总要让她放心吧。”
这次庆王爷听清楚了,他道:“你就告诉她,她公公是个聪明人,这个时候把姑爷送走,是不想让他卷进来。除非是赵宥走了狗屎运,否则,无论坐在龙椅上的是赵极还是赵奕,姑爷都能是干干净净的。”
看到庆王妃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庆王爷又道:“骁勇侯想来是给儿子在天津安排了差事,又不想把他早早摘出来,以免惹人怀疑,只好先找个名目让他过去,再一步步地把他留在那边,待到京城里大局已定,风平浪静,再让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