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可她虽然贵为宗妇,也无法插手万卷坊的事。
现在管理万卷坊的,是秦家四房的秦璟,虽然也是她的小叔子,可毕竟隔着房头。
于是直到次日的傍晚,她还没有想好这件事。
秦珏回来的时候,见她拿支毛笔,在炕桌上写写画画,元姐儿则像个大姑娘一样,盘膝坐在炕上,正在剪窗花。
直到响起丫鬟们的问安声,母女二人才从各自的事情中抬起头来。
元姐儿起身要给他见礼,秦珏笑着说罢了,坐到炕沿上,去看元姐儿身边的红木匣子。
见里面是厚厚一沓已经剪好的窗花,他展开一个,是吉庆有鱼,再展开一个,是喜鹊登枝。
秦珏不懂这些,可也能看出这些窗花精巧细致,剪得很好。
他很高兴,惜惜把元姐儿教得真好。
他忍不住夸奖了几句,元姐儿却小声嘟哝:“都没有纸给我剪。”
秦珏蹙眉,他的女儿想剪窗花,连纸都没有,这叫什么事?
他对立在一旁的绮红道:“以后大姑娘要剪什么,你们只管去领纸,库里没有,就到外面买,帐目算到我这里。”
绮红答应着,心里却道:您是不知道大姑娘是怎么个剪法。
元姐儿却是很开心,很大方地把红木匣子推到秦珏面前:“全都送给爹爹。”
秦珏没有推辞,于是第二天,还没有过年,明远堂里处处都贴上了窗花。
秦珏这时才注意到罗锦言在写什么,他的眉头不由得拧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