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敢说了?是还没有和姓秦的串好口供?”
他又转向秦珏:“秦大人,你堂堂刑部侍郎就是这样和犯妇串供,污陷好人的?”
秦珏冷笑,对乳娘道:“既然蒋千户想听,你就都说出来吧,秦家没了脸面,蒋家也好不到哪里去,就看蒋千户想不想再要这张脸了。”
“姓秦的,你这是找死!”蒋大爷又挥起拳头,可也只是挥挥而已,终归没敢上门半步。
乳娘叹了口气,对蒋大爷道:“二夫人原本念着二老爷好歹也是致仕大员,想着以后能帮衬到几位舅爷,虽然不情不愿的,可也别扭着嫁过去了,可她一个姑娘家,哪里想到那么多,二老爷虽说对二夫人很是宠爱,可毕竟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二夫人......二夫人总归是要抱怨几句,可也就是抱怨,她一个妇道人家,还能怎样?”
“去年的时候,二夫人为点小事和二老爷吵了几句,一生气就到陪嫁的庄子上住着,说是二老爷不来赔礼道歉,她就不回去了。”
“也怪奴婢,以为二夫人是小性儿,让二老爷过来时哄哄劝劝也就好了,哪里知道二夫人刚在庄子里住下,表舅老爷就来了。”
蒋大爷脸色一变:“哪个表舅老爷?”
乳娘又看一眼秦珏,嘴角翕翕,哆里哆嗦地说道:“就是涿州的那位表舅老爷,汪静汪如水。”
“汪家表舅老爷?他不是跟着表姨太太去任上了?怎会到了姑奶奶的陪嫁庄子里?”
汪静有秀才的功名,他是蒋氏外婆的亲外甥,他的母亲是蒋氏外婆的庶妹,彼此差了二十多岁,因此汪静只有二十出头,可却是蒋氏的表舅,虽然是出五服的亲戚,可也是蒋氏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