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坐坐,欧阳兄若是没有别的事,不妨一起进去?这苏州评弹啊,初听不觉有什么,可是越听越有味道,听着听着就上瘾了。”
欧阳杰深知肚明,焦渭把他带到苏州会馆,绝不会是听听评弹那么简单。
可是他若是不去,那就只能独自一个人走了,正如焦渭所说,他也怕死,他也想抱孙子,他也想回到故乡给爹娘的坟上添把土。
他起身下了马车,和焦渭一起走进苏州会馆。
焦渭并没有带随从,两人刚刚踢进会馆,就有一个穿着茧绸直裰的年轻人走过来,冲着焦渭抱抱拳:“焦叔,您可算来了,这评弹听得我耳朵都要生茧了。”
焦渭哼了一声,合上手里的折扇给了那后生当头一记,笑骂道:“你这小子,越发信口胡说了,改日看我不到你家大爷面前告你一状,让你吃顿排头。”
“别啊,您可千万别,我收回刚才的话还不行吗?这评弹啊真好听,余音绕梁。”
焦渭扬起折扇,又给他一记:“你这油嘴滑舌的小子,还不快带路,就数你话最多,得罪了我老人家,就罚你在这里听三天三夜的评弹。”
年轻人夸张地缩缩脖子,做个害怕的神情。
欧阳杰已经明白了,原来早就算数他会来,这年轻人每天都在这里占着桌子,看这样子,他在这里怕是已有几日了。
听罗绍说要去他家大爷面前告状,那么这人就不是罗家人,他是秦珏的人。
欧阳杰暗暗吃惊,看来焦渭所说在高家附近等了几天,并没有夸张,难道秦珏早就知道他会遇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