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七打定主意,跳起来就走。先到定北侯府,宁远没在府里,再找到御前司,也不在,打听了说是吃了午饭就往城外溜狗去了,忙问明了方向,带人打马往城外找。直跑的一头一脸的汗,总算在一片林地附近找到了宁远等人。
墨七一眼看到的不是宁远,而是只穿了件搭衫,光着胳膊骑在马上,追在一群细犬后面,叫的嗓子都有点哑了的周六少爷。
墨七催马上前,树林里,一群细犬追着几只兔子,跑成了一团团黑影,林子边上,十几个护卫不停的从笼子里往外放野兔子。
墨七伸长脖子看了半天,看的兴致勃勃,嗯,挺有意思,这宁远可真会玩儿!
捉完了几笼免子,护卫们拢起死兔子,周六少爷跳下马,一会儿抱抱这只细犬,一会儿再抱抱另一只,在这只鼻子上亲一口,再伸出脸让另一只狗舔,看的墨七撇着嘴,从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恶心?
宁远一件薄绫长衫,头上脸上看不到一滴汗,整齐的仿佛刚才跟墨七一样,就站在旁边看热闹了,催马过来,上下打量着墨七问道:“你怎么来了?路过?”
“不是。”对着宁远的目光,墨七顿时浑身不自在,“我来找你。”
“找我?好啊!去坐坐,喝杯茶。”宁远示意不远处的帐蓬。
墨七跟在宁远后面下了马,帐蓬搭的位置非常巧妙,一进帐蓬,就觉得凉风拂面,十分舒服。
“找我什么事?”宁远一屁股倒在张软椅上,接过杯凉果汁,看着墨七问道。
墨七不客气的在宁远对面坐下,一口气喝光果汁,话却吱唔起来,“也没……什么事,不是大事。”
“没事就好。去请六少爷过来喝碗汤,歇一歇。”宁远立刻就不问了,转头吩咐长随,墨七被他噎的差点伸脖子,他这么说话,他难道不该追问一句?哪有这样的?这个不懂礼的野人!
“有事!”眼看宁远不理他了,墨七只好咬着牙,提着声音加了一句。
“有事就说!”宁远将脚脖子架到另一条腿上。
“也没什么大事……不是,是有大事!”墨七期期艾艾,眼看宁远放下脚,一幅不打算听的样子,急了,“是大事!很大的事!”
“你倒是说啊!”宁远一幅你这个怎么这么磨叽老子很不耐烦的样子。
“就是阿萝!”墨七被这个比他还愣的傻人气的呼呼几声,只好大白话直接说。
“阿萝是谁?”宁远问道,墨七噎的咯了一声,“你连阿萝都不知道!咱们京城最漂亮的就是阿萝!”
“噢!”宁远猛一拍椅子扶手,“我好象有点印象,你说吧,阿萝怎么了?”
“阿萝!”墨七先缓了口气,跟野人说话真费劲!“阿萝跟一般的女伎都不一样!你说……就你这样的,我觉得问了也没用!”墨七突然醒悟了,这是只野人,自己问他怎么赢得阿萝的芳心,这不是问道于盲么!
“说说么,说不定我能帮得上!”宁远态度倒好起来了,放下脚,上身往前倾到墨七面前,一脸兴趣。
墨七顿时觉得心情大好,“唉,就是……我挺喜欢阿萝,这你知道吧?”
“这我哪知道?你又没跟我说过!”宁远一摊手。“不过我现在知道了,你接着说。”
“可阿萝对我,就是待搭不搭的,这不能怪她,阿萝就是那样的性子,就那天……就你请客那天,阿萝一天都陪着我,可这两天,我又见不着她,我就是想问问你,你知不知道,怎么样才能……”
墨七搓着手指,不知道怎么说,宁远立刻接道:“把阿萝搞到手?”
“不是搞到手!你这人怎么这么粗鲁!这美人儿最娇贵,得用心,得……”墨七挥着手,只觉得对着宁远这样的,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我懂了!”宁远明了的一挥手,“不就是把人搞到手,把心也搞到手,是这意思吧?”
“你这人……”墨七话到一半就转了,“就是这意思。”
“这容易!这事儿,问到我这里,那你可算是问到行家里手,若论这个,小爷我要是称第二,谁敢称第一?”宁远竖拇指指着自己,一脸的傲慢。
“就你?”墨七不怎么信。
“你让人到北三路打听打听,我宁七爷什么名头!小爷我要是看上哪个美人儿,勾勾小手指头,她就哭着喊着爬过来!”
墨七斜着宁远,这话他倒有七八分信,眼前这货实在长的太好看了!可是!
“喂!我是让你帮我,你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