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斟上,双手捧杯,冲文二爷致意,“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宁某受教了。”
“不敢不敢。”从宁远斟酒起,文二爷就笑的见眉不见眼,“往后咱们一席话的时候还有的是,七爷读的书,只怕在下也难望项背。”
文二爷一口喝干了酒,放下杯子拱手道:“在下就此别过。”
“等一等,”宁远叫住了文二爷,“过两天我还要去见长公主,二爷有什么指教?”
“没有。”文二爷答的干脆极了,“长公主雄才大略,俯看天下,不是在下能够妄测妄想的,七爷保重。”
文二爷拱了拱手,转过身,抖开折扇,哼着小曲儿,迈着四方步摇摇晃晃出门走了,宁远极其无语的看着他的背影。
津河码头外,蒙蒙雾雨中,几十艘大船缓缓靠进码头,贺家大掌柜朱洪年从船舱里出来,站在雾雨,双手叉腰,深吸了几口气。
折腾了大半年,可算又回到京城了。
船下锚泊好,朱洪年头一个下了船,站在码头上来回走了几趟,眯眼打量了一圈码头,“这津河码头,今儿怎么这么清静?正好,去个人,把苦力都喊过来,赶紧卸货,告诉他们,油布一定要搭好,你们看着,湿了货,爷饶不了他!”
朱洪年吩咐了管事,跺了跺脚,走上码头最上一层,花椒进了库,他就能回京城,和大爷交差,回家好好吃顿热饭,好好睡一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