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百无聊赖,他这样连字都没认全的人,来参加文会,远远近近举人才子们瞄着他,目光里有羡慕有鄙夷,再不识字,人家也是常常的四品御前侍卫,只要不闯大祸,几年后就能进三品,三品啊!他们这些人中,至少九成人穷极一生无法达到的目标。
周六是个真正的混不吝,到处溜跶到处看,看到有人写字就评价几句,看到有人作诗填词,伸长脖子看一遍,就两个字:不通!
但凡他看不懂的,统统评价为不通,看了一圈,就没一篇能通的诗词文章。
众举人才子随和活络的,应付甚至奉承几句,不过多数都不理他。
墨七毕竟出身不同,对自己学问不行这件事十分有羞愧感,挨着无聊的宁远坐着,嘀嘀咕咕抱怨,不明白宁远抽了什么风。
“你参加文会没有?”宁远斜着他问道。
“我家年年都办文会。”墨七答了句。
“也是。”宁远干笑几声,“忘了你家是书香门第了,我可是一趟也没见识过,而且,这是四爷办的文会,你家那文会怎么比?不来见识见识,不太可惜了?”
“也是。”墨七闷了片刻,想想也有道理,哪能有他们兄弟没见识过的场面东西?算了,就当来长长见识了。
墨七想通了,站起来,和周六一样,挨个桌子看了一圈,他家都是真正治学的人,至少眼力比周六强多了,至少能分出真正的通与不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