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李桐,“曲氏和婚约,是你布的局?”
“不是。”李桐的回答简洁而干脆,姜焕璋一怔,随即失笑,“是了,你最擅长说谎不认帐,从前几十年里,你一直这样,明明是你做的,你也敢这样直视着我,说:不是!”
李桐目光里满溢着淡漠,渗杂着无数疲倦,她说不是的时候,都是不是,从来没有过是。
不过,这会儿,她没有任何解释的欲望,她跟他,连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说,更不想再看到他,哪怕一眼,他是她已经甩在身后,只愿永远不用再见的东西。
“还有别的话要说吗?”李桐冷淡的再问了句。
“当然有,我问你,我姜焕璋哪儿对不起你?姜家哪儿对不起你?”姜焕璋满腔愤懑,都是她,搅乱了他这一生本该顺利高飞的开始,都是她,他还魂回来,步步艰难,身陷困境,都是因为她!因为她设计了他!
李桐无声而笑,他的话,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更无从答起,她知道他不是装傻,他真的觉得他对她恩比天高,义比山重。
这真是个笑不出来的笑话儿。
“姜世子言重了,姜家和曲家有婚约在先,这是令尊亲自定下的,曲姑娘父亡母病,与理与情,姜家都应该重续前约,迎曲姑娘嫁进姜家,曲姑娘书香门第,必定和你琴瑟和鸣,举案齐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