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带着丝隐隐约约的寥落,低着头,甩着袖子,从一盏盏随风摇曳的大红灯笼下走过,时而光亮,时而黑暗。
第二天,李桐,李信和文二爷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文二爷宽慰已经显的有几分憔悴的李桐,“姑娘,别担心,没有信儿,就是最好的信儿,有了信儿反倒不好,长公主肯定没事儿,我看,也就明后天,长公主肯定就能回宝林庵外的别庄里去了。”
“是啊,没有信儿就是好信儿。”李信跟在文二爷后面,干巴巴的安慰道,安慰人的事儿,他不太擅长。
“我没事。”李桐说着没事,笑容却有些勉强。她最怕的,不是有事没事,而是长公主的脾气,她怕宫里逼的急了,长公主会象上一回那样,把那份狠厉都用在了自己身上。
除了害怕,还有份自责和茫然,她不知道她是在帮长公主,还是在害她……
“姑娘,”文二爷看着李桐,又抬头看了李信一眼,“有几句话,得跟姑娘说说。”
“二爷请讲。”李桐微微欠身。
“这几天,我和大爷一直在外面,留心长公主嫁不嫁人这件事,市井坊间就不说了,搁他们眼里,不嫁人那简直就是疯了,大相国寺一带,还有国子监一带的士子,提起长公主不嫁人,都觉得长公主必是受到了周家的胁迫,胁迫她嫁给他们想让她嫁的人,或是胁迫她,不让她嫁她想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