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也没说,只说他寿数已经不多了,两个月后,季老丞相就病倒了,一病不起,我常去看他,问过几次卜卦的事,季老丞相只说过一句话:天机不可窥。”
“啊?”吕炎一脸失望,“翁翁当时应该多问几句。”
“不该问的不要多问。”吕相怅怅然然,“这几年,我一直想,要是真有寿数,要是当初季老丞相没卜那最后一卦,说不定,季老丞相现在还健在,要是季老丞相健在,也许就没有今天的惨事了。”
“翁翁,”吕炎正要再问,书房外,小厮的通传声响起,“相爷,大少爷,有人递了张拜帖进来。”
“嗯?”吕相皱起了眉,半夜三更的,拜帖?“拿进来。”
“是。”小厮应了,托着张黑底泥金贴子进来,奉给吕相,“相爷,这张贴子,是在二门门房桌子上的,当值的门房说,他就弯腰拨了拨炭盆的功夫,桌子上就多了这张拜帖,他没敢耽误,赶紧拿进来了。”
“嗯。”吕相已经打开拜帖,轻轻呼了口气,吩咐小厮,“下去吧,跟门房说,没事,一位旧友开个玩笑,不是拜帖。”
“是。”小厮应了退出去。吕炎看着吕相问道:“是谁?”
“还能有谁?”吕相将拜帖递给孙子,“在后角门,你去接他进来吧。”
吕炎打开拜帖,果然,最后的落款,是宁远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