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平时,沈瞳只需要轻轻唤上一声就能让孔柏骥心软到什么都答应,可此刻,他连唤了好几声都没得到任何回复,身下反而被弄的更加难受,小小瞳最后竟是缴械投降了四五次,直到什么都射不出。
莫名萌发一种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死掉的想法,却连失去意识都做不到,每次陷入昏沉都会被重新弄醒。而小小骥也射了两三次,在沈瞳的大腿间顶弄了一回,在沈瞳手上撸出来了一回,又让他用小舌头舔了一小会儿。
虽然处于醉酒之中,孔伯骥仍在冥冥中记得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再无转机,所以始终没有进入。可只除了这最后一步,其它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弄过了,而且比正常的性|爱摸的更加彻底。沈瞳被翻来覆去的弄到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了,天明时分才带着一身咬痕如愿坠入到无边的黑暗中。
很多天都没有好好睡过的孔伯骥同样累极,就那样不管不顾的搂着沈瞳闭上眼睛,一同睡去。
地下室里有些阴冷,孔伯骥却做了一个很暖的梦。他在梦里实现了对感情和对沈瞳的所有幻想,并再次梦到了那只小凤凰。
凤凰翱翔于天际的景象美到惊人,片羽似金,流光溢彩,祥云万里,那耀目的光芒对处于黑暗中的人来说有难以言喻的吸引力。孔柏骥觉得自己就是处在黑暗中的人,沈瞳就是那只小凤凰,是暗夜中永生不灭的火焰,贴在他冰冷的身上,让他整颗心变得滚烫。
孔柏骥在梦中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美好,直至醒来之后,尝到了前所未有的锥心之痛。
沈瞳生病了。
也许是因为不着一物的在阴冷的环境下待了太久的缘故,一张小脸烧的通红,身上的咬痕更是惨不忍睹。有些咬痕已凝出了血痂,有些咬痕上的血竟始终没有止住,被镣铐拘住的脚腕也磨破了皮。眼前的少年看起来实在太过凄惨,让褪去酒意的孔伯骥一时接受不能。
向来聛睨一切的哥哥大人在这一刻像不知所措的幼童,大脑一片空白,只懂得将怀里的少年紧紧抱住,声音发颤:“……瞳瞳,瞳瞳醒醒……”
“……瞳瞳……”
……
沈瞳在昏昏沉沉中似乎听到有人在不断低唤他的名字。费力的撑开沉重的眼皮,依稀间感觉自己看到了顾千戈的脸。
时间已到了次日中午,正是初春时节,外面的天光很暖,顾千戈心里却透着冷。
顾千戈从沈瞳跟着孔柏骥离开之后就莫名心神不宁,勉强熬到天亮就再也等不下去,随即决定开车赶往孔柏骥的住所。可惜门敲不应,电话也打不通,于是学霸大人当断则断的找人来直接撬锁。
这栋别墅只有两层,待看过了一楼和二楼之后,顾千戈才找到了地下室。待他闯进地下室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顾千戈死咬着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抖着手把脚铐打开的,是怎么把人从孔柏骥怀里抢过来的,又是怎么脱下自己的风衣外套给少年裹好的。他来不及去揍孔伯骥,也来不及管屋外的小区保安们对撬锁行为的质疑和吵嚷,只管抱着少年急急往外走,脑中所想的只有少年一个。
是他的错。
他昨晚就不该放他离开,都是他疏忽大意,没有保护好他,也没有在他需要的时候及时赶到他身边……
沈瞳在颠簸中微微睁开眼,表情却很懵懂,完全看不出是否清醒,只下意识向顾千戈的胸口偎了偎。
这个动作很轻,顾千戈却立即感觉到了,立即更加严密和小心的把少年的脑袋护在自己的胸口。沈瞳的侧脸因此而贴着他的心脏,清楚的听到里面传来的紧张的跳动声。
咚、咚、咚。沈瞳伴着这样的声音又睡了过去,顾千戈的神经却直到把他送到医院后也没有得到一丝放松。
他去的便是封屹所在的医院,封屹此人虽然嘴毒,却是这几个老同学里最靠谱的一个,眼下这种情况只有去他那里才放心,无论是从安全性和*性的角度考虑,还是从医疗水平。
封屹这次亲自挤出时间来看诊,顾千戈焦急不安的等在外面,目光锁定着病房的门,身体仿佛被无形中的大石压住,沉重到动弹不得。所幸治疗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很久,门很快就打开了,顾千戈匆匆迈进去,继而被封屹以从未有过的严肃语气迎头指责了一通。
“你怎么忍心下那么重的手!幸亏你没有做到最后,不然就算你是我老同学也没有用,我绝对会直接替病人报警!”
封屹之前对沈瞳的印象很好,说话难免急了些,并以为顾千戈就是罪魁祸首。顾千戈也没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