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总兵府,李植立刻赶到巡抚衙门,找巡抚贺世寿帮忙对付骆振定。
如今巡抚衙门的人都认识游击将军李植了,直接把李植迎进了二堂。在二堂等了一会,李植便见到了贺世寿。贺世寿刚刚升了一级官位,对立下大功的李植很满意,看见李植就亲热地说道:“李植,我正说几天没看到你了,你就来了!”
李植拱手说道:“下官恭喜大人升为右副都御史。”
贺世寿哈哈大笑,说道:“老夫此前也没想到还能升职!这也是靠你范家庄大捷的功劳。”
李植说道:“范家庄之捷,全靠大人运筹帷幄。大人如今名动天下,如今看来,下一步大人恐怕要被天子调任为六部的尚书了!”
贺世寿抚了抚胡须,说道:“此事未有定论。如今除了兵部有缺,其他各部尚书都在,未必会在此时调老夫入京。恐怕要等有缺。”
李植点了点头,暗道要是贺世寿不入京做官就好了,在天0津有个巡抚保自己做事安全得多。李植一边想着,一边从怀里摸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塞给贺世寿,说道:“这是给巡抚大人升迁为右副都御史的贺礼!”
贺世寿看到银票愣了愣,接了过去,想了想说道:“你找我有事?”
李植暗道这巡抚真是人精,拱手说道:“在下受人胁迫,特来向大人求救!”
贺世寿摸了摸胡须,说道:“哪个屑小敢胁迫游击将军,你说来听听!”
李植拱手说道:“天0津总兵官骆振定图谋在下的产业,一上任就威胁在下交出无色玻璃生产的秘方。”顿了顿,李植说道:“他说在下若是不交出秘方,他就要带人到范家庄检查,强行查出在下的秘方。”
李植接着又说道:“大人,在下全靠私人产业养兵。若没有这些产业,就没有范家庄的大捷!”
贺世寿闻言愣了愣,想了想,说道:“原来是骆振定。”顿了顿,贺世寿点头说道:“也只能是他!”
李植拱手问道:“大人,如今我该如何?”
贺世寿顿了顿,说道:“有老夫在天0津,骆振定不敢轻举妄动。”
李植拱手说道:“然而那骆振定说了,巡抚在tj他确实不会动手。但一旦大人调入京城任职,他就不会放过在下。”李植顿了顿说道:“此獠如此嚣张,请大人为下官做主!”
贺世寿听到李植的话,抚须想了想,半晌没有说话。
李植有些纳闷,暗道贺世寿怎么不说话,这贺世寿怎么这么不干脆?他试探着问道:“大人,此事如何?”
贺世寿用手指弹了弹茶几,沉声说道:“李植,他如今只是口头说话,并没有做什么事情对你不利,老夫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听到这句话,李植愣了愣。
自己给了这么多银子给贺世寿,还帮许敏策赚了那么多银子,和贺世寿算是利益上的盟友了。此时自己受总兵胁迫,正是盟友受到威胁的关键时刻,贺世寿却说骆振定没有动手他不能怎么样,这是在敷衍李植啊?
巡抚对总兵有统辖权,收拾总兵也是一句话的事情。且不说骆振定做官的风格这么凶狠肯定是一屁股问题,贺世寿随便参奏骆振定一本就能降他的职,光说巡抚对朝廷的影响力,贺世寿能上奏朝廷把骆振定调到最前线去。骆振定一个官痞,手下定没有战斗力,在前线被东奴破关破城,随时掉脑袋。
巡抚对付总兵办法多的是,怎么贺世寿对待自己和骆振定的冲突时候吞吞吐吐?等他调到京城去,万一做个工部尚书之类的无关职位,就为时已晚了啊。
李植又说道:“大人,骆振定说此时大人在任他不会动手,待大人调往京城为官,他一定不会放过下官!”
听了李植的话,贺世寿抚着胡须,沉默不语。
许久,他才抿了抿嘴唇,淡淡说道:“李植,这官场上的你来我往,试探几句,也是常态。老夫也不能为骆振定的一句话定他的罪!过几日骆振定来老夫这里,老夫一定告诫他与你为善。”
李植听到贺世寿的话,尤其是最后一句,明白了。贺世寿这是告诉李植,他和骆振定关系也很好。
这贺世寿和骆振定关系匪浅,以贺世寿的风格,肯定也拿了骆振定的银子!
那骆振定以前管着一个镇海营三千兵额,一年军饷六、七万两,吃空饷喝兵血要吃不少,其中自然免不了孝敬巡抚。往少的想,一年起码要要给贺世寿送几千两银子。这到了关键时刻,贺世寿不能不考虑骆振定送的银子。
现在李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