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的一百多弓箭手溃了,那里被霰弹炸得最猛,那些溃兵被霰弹炸垮了,不管不顾地往后面逃去,在后排鞑子的空隙间拼命穿行。这一百溃兵的逃亡很快就带动了整条战线,鞑子崩溃的临界点早已经被霰弹齐射打破,鞑子一有人逃,就全部一起逃了。最前排一千多人已经被霰弹全部打死,后面举着弓箭的一千多鞑子不敢再射,全部化成了溃兵,往阵后逃去。
这些马甲兵、步甲兵的溃败带动了后面的辅兵和跟役,鞑子们已经丧胆,没有人敢在虎贲师的凶猛火力面前立正挨打。前排一溃,后排跟着全溃了,一万多人撒腿往来路逃去。
押阵的几千摆牙喇兵再也无法威慑溃逃的鞑子,做逃兵的污名也无法阻止这些心理崩溃的溃兵,他们脑子里只剩下求生一个念头。押阵的摆牙喇挥剑阻拦溃逃的人群,溃兵们干脆一起攻击摆牙喇。前面的几十个摆牙喇被乱兵砍死,毫无意义地死在了拥挤的人群里。
后排的摆牙喇不敢再阻止这些溃兵,只能跟着溃兵一起往后面逃。
而虎贲师的阵地上,李植的士兵们还在射击,还在朝逃亡的清兵们倾泻子弹。溃逃的清兵们每逃几十米,就要抛下几百具尸体。逃跑的鞑子们后排不断有人倒下,前面的人更加慌张,推搡着拉扯着,生怕被其他鞑子挤到后排去送死。一万多鞑子像是遇到了天敌的山羊,像是遇到了山火的麋鹿,慌不择路,狼奔豕突。他们在木桥上拥挤推搡,不断有人掉入壕沟中。在壕沟中的鞑子惊惶地哭了出来,拼命往上窜,试图爬出两米深的壕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