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植凭什么祸害士绅?”
“幸有苏州张溥挺身而出,号召天下人禁断李植的原料和货产,否则还真要让尔等硕鼠逍遥法外!”
王公弼正说着,一个搜查院子的家丁从后面跑了过来,拱手朝巡抚说道:“大人,院子里面有三万斤棉花,恐怕都是要发往天津的。”
王公弼冷哼了一声,说道:“烧!”
那个家丁大喊得令,冲进了后院。没一会,后院库房里就燃起了冲天大火。
那个跪地的棉花商人见货物被付之一炬,心疼地牙关紧咬。他跪在地上急得大汗淋漓,却又不敢说话。
王公弼想了想,冷冷说道:“把家主一家男妇长幼全部抓入大狱!”
那个棉花商人听到这话,脸色惨白,匍匐在地磕头不已,大声喊道:“大人,我等知错了,饶命啊!”
“饶小的一命啊!我等再不和李贼做生意!”
“大人...”
王公弼不再搭理地上的棉花商人,冷冷说道:“去下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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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总兵府里,密卫大使韩金信跪在地上,朝李植汇报外地的情报。
在复社领袖张溥的号召下,各地掀起了砸货运动。销售肥皂、李家精布,李家精钢、玻璃酒具和玻璃镜的商家,被士绅带人冲进店铺砸毁货物。当地的官府,对这样的流氓行径统统置之不理,任士绅们大肆破坏李植的商品。
一时间,再没有人敢贩卖李植的货物。
不仅如此,襄阳的碱面,山东的棉花,李植的产业最依赖的两件大宗商品,也被当地的官员掐断了。
韩金信说道:“复社张溥、张采和陈子龙等人,是这场运动的倡议者。山东巡抚王公弼、襄阳知府尤名贵,则是这场运动的急先锋!”
李兴担忧地看着李植,说道:“大哥,没有碱面和棉花,我们的绝大多数产业要停工。没有了收入,我们只能靠积蓄支撑。如今台湾开荒开支实在太大,我们最多只能撑七个月。”
李植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
许久,他才睁开眼睛,淡淡说道:“这张溥和我斗,是不知道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