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取出了笔砚。王承恩接过毛笔,略一沉吟,挥毫在纸张上又加了一个太仆寺少卿和一个户部侍郎的名字。
把那张纸推到李植面前,王承恩说道:“如何?”
李植摇了摇头,说道:“太少!”
王承恩抬头看了看旁边看热闹的九个总兵一眼,见武官们对自己一脸期待,不禁咬了咬牙。他撩起袖子写字,又加了一个太仆寺少卿,两个户部侍郎的名字上去,大声说道:“再杀三人!如何?”
李植还是摇了摇头。
王承恩脸上有了怒色,大声说道:“其他的官员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连骗天子的机会都不曾有,津国公也要杀么?”
李植淡淡答道:“户部和太仆寺的官员知情不报,蛇鼠一窝,上不上朝有什么区别?”
王承恩怒道:“按津国公的说法,这朝中满朝文武都是蛇鼠一窝,皆可杀了?”
李植说道:“奏章上已经列明三十七人,王公公怎么说起满朝文武?”
王承恩吸了口气,持笔的手有些发抖。他想了又想,最后终于放下笔去,在吴甡、陈继善和李待问三人旁边加了“满门”两个字。写完了这几个字,王承恩咬了咬牙,又在贺世寿的旁边写了“满门”两字。
写完这八个字,王承恩已经满头是汗。
“津国公,如此大开杀戒已经是天子的底线,不能再多了。再多杀,文官们定然不会放过向津国公妥协的天子!”
吴三桂突然走了上来,半跪在地朝李植拱手说道:“津国公,我看天子已到极限,我等不可再行逼迫!”
李植看了一眼吴三桂,闭上眼睛说道:“吴甡罪大恶极要灭九族,陈继善和李待问大逆不道要灭三族,不可能满门抄斩就就放过!而且奏章上的三十七人,一个都不能少。”
王承恩恼怒地看着李植,愤怒地把毛笔敲在桌案上。看了看端坐不动的其他八名总兵,王承恩一甩手,大步走出了李植的营帐。
李植看着拂袖而起的王承恩,摇了摇头。
王朴吞了口口水,惊疑地问道:“津国公,如今如何?”
李植喝了一口茶,抬头说道:“既然天子碍于舆论不能多杀,我们便影响一下京城中的舆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