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朕的旨意,谁也调不动新军,所以朕自然不会让新军去和李植火并。”
朱由检想了想,说道:“而且如果调动京营新军和李植火并,那就是真的撕破脸了。李植也知道关宁军和东林党的关系,不会因为受到关宁军的攻打就举起反旗。若是朕调新军讨伐李植,就真的是逼反李植了。”
“而且说一千道一万,李植的兵马战力实在是太强,竟能击败十几万倭国幕府军。新军和李植的虎贲师对上,谁胜谁败很难说。新军摆在京城可以威慑李植,但却是万万不能拿出来讨伐李植的。否则万一李植打赢了新军,岂不是”
王承恩终于明白了天子的想法,说道:“所以天子才故意说身体有恙,接下来两个月不上朝了?”
朱由检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如此。朕同意让东林党人调关宁军整肃天津地方秩序,但怎么整肃,朕可没有说。最后打不打,打成什么样子,朕都不去管了!朕病了,朕要在宫中修养!”
整肃天津地方秩序这个旗号很飘忽,如果关宁军打赢了这一仗,往重里说可以要李植的命。但是如果李植打赢了这一仗,往轻里说,朱由检也可以解释说天子并没有讨伐李植的意思,是文官擅用职权。
王承恩沉吟说道:“然而无论如何,一朝放弃四百里宁锦国土,奴婢还是觉得心如刀割。”
朱由检转头看了看王承恩,也叹了口气。
“当初为了银子,这些文官把宁锦防线说得无比重要,一年要花几百万银子在宁锦。然而一到了均平田赋这种关键时刻,这些文官就什么都不顾了。明明十万边军正在河南剿贼,朝廷正是兵力紧张,这些文官还要调最后一支关宁军去打李植,挑起内乱。”
“这些文官眼里,何曾有一丝家国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