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火烧眉毛了,左帅还有心情细品清茶?”
左良玉看也不看吴三桂,只是吹了吹茶杯里的茶叶。
吴三桂观察了一番左良玉的脸色,说道:“如今李植要率四万大军,一千门重炮来讨伐我江北军。南京留都,扬州苏州,危如累卵。左帅有何良策?”
左良玉把茶杯放在了茶几上,看了看年轻的吴三桂,笑了笑。
“当初在安庆,李植枪杀我的士兵,我从此和李植结下梁子,是无法投李植的。吴总兵曾经和李植一起兵谏,为何不干脆投李植去?”
吴三桂哈哈大笑,说道:“李植小儿昙花一现,岂是天下士绅的对手。即便他能将淫威加诸南直隶一时,也终究会灭亡。”
左良玉看了看吴三桂,说道:“南直隶若沦陷于李植,吴总兵的江北东镇何存?莫非吴总兵想不战而逃?”
吴三桂看着左良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两人对视了一阵,似乎是已经达成了默契,做出了一个共同决定。
两人的脸色都有些沉重。这个决定虽然不得不做,却也是万般无奈。
门口突然跑来一个家丁:“钱谦益钱老的轿子到桥头了!”
左良玉听到这个报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似乎十分厌烦钱谦益的到来。
吴三桂冷冷说道:“若不是张慎言,钱谦益二人指手画脚,在忻州我们就已经打败李植了。”
他一抖官袍站了起来,说道:“不过场面上的事情还是要做的,左帅和我一起出去迎接钱谦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