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史可法的话,帐中的将士们轰然领命,脸上的慌张神色渐渐都消失了。
见将领们的士气又恢复了,史可法点了点头。
左良玉沉吟说道:“史公,如今阮公牺牲,令人心痛。但是印钞扰乱李贼不失为一条良策,不知道南昌府的士绅们是否能继续开厂印钞,向山东和天津输入假币?”
史可法想了想,转身看向了坐在大帐左边的南昌士绅。
南昌的士绅们听到左良玉的话,仿佛是听到一个催命符一样,没一个人敢答应。
李植的手段太过强悍,已经把南昌的士绅吓到了。
虽然把家人全部送到江北军保护起来可以不被李植暗杀,但那也绝不是好事。军营中那么清苦不说,更可怕的是放眼过去全是男人,在这种地方生活不但艰苦,而且对士绅们的妻女妾婢来说是十分危险的地方。
士绅们不比军官,士绅们在军营中没有一点权威。说不定哪天几个穷兵汉发疯了,就把士绅的女眷侮辱了。
让士绅们每人出一点银子对抗李植是可以的,让他们为了对抗李植抛弃一切,置妻女于危地,那还是有些困难的。
史可法看着南昌士绅的脸色,知道阮大铖一死,就再没有人会站出来印假钞了。
阮大铖可谓是史可法的老友,两人在南京时候时常走动。想到自己的老友因为为士绅做事而被李植灭门,史可法当真是有些痛惜。
史可法摇了摇头,叹道:“可惜阮桐城江南才子,才动天下,竟这样殒于李贼之手...”顿了顿,史可法说道:“安庆知府,你要在阮家宅院搜出阮大铖的衣冠,选一个好地方为他建一座衣冠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