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了。这内丘城中被周温登敲诈过的人没有两百也有一百,他怎么可能每个人都记得?要是以前,周温登随时可以指挥弓手把这闹事的老汉打一顿,甚至把他抓起来。
但如今不同了,这告示一出来,全县人都知道周温登要失势了。那些弓手哪里还听周温登的调遣?再跟随周温登作恶,以后迟早是要吃官司丢性命的!
周温登正在那里瞪眼睛,却突然听到旁边一个中年人一声怒喝:“周温登,你在我的布庄抱走两匹杭丝不曾给银子!你今日不还来!我明日就去法院告你!”
周温登被这中年人一声怒喝骂傻了。
这是要集体清算自己的架势?
这当真是翻天了。
旁边一个中年妇女突然冲了上来,抓住周温登的袖子大声喊道:“周温登,你敲诈我家的两封银子,你还来不还来!”
周温登被这个妇女的拉扯拉醒了。
自己在内丘县是待不下去了。自己以前做了那么多敲诈勒索的事情,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呢。如今一朝失势,恐怕要被这些仇人把皮都剥了。
那些法院的法官得了这告示的助威,很可能干脆把自己法办了。
周温登猛地一推把眼前的妇女推开,撒腿就往自己的家里逃去。
站在旁边的中年商人大声喊道:“周温登你别跑!”,一甩袖子追了上去。
黄桂吉本来正在嚎哭,看到周温登的狼狈逃窜,却停住了眼泪。
变天了!以前的风光倨傲都将变成以后的罪名。那些曾被自己踩在脚下的老百姓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报复自己这些儒生呢!
黄桂吉突然间感觉到一股恐惧,慌张地看向了周围的百姓们。
人群中间,那个眼睛血红的柳姓举人咬着牙说道:“这天不能塌!不能坐视李植逼迫天子废除几千年的圣人大道!”
举人的话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读书人们都看向了这个举人。
“大家都清楚,科举若是完了,我们的银子我们的家产也保不住!以前的仇人都会跳出来剥我们的皮!”
举人扫视了周围的读书人一眼,大声说道:“天子之所以被李植逼迫,之所以违心废除科举,无非是没有兵!如今天子已经在京城练新军,所缺无非是银子。此时大家不能只顾眼前!大家都捐出银子来,支援天子练新军。”
“新军连成之日,就是李植倒台,科举再兴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