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云想到这赶紧推开茅草屋,迈步走进了茅草屋。进去之后他把法力运到双眼四下里观看,就见这里摆饰很是简单,一个木板床,这床就三条腿,坏的掉的一条腿儿用一块长条石头支着,一张方桌,还有两把长条板凳。桌椅上倒还干净些,可木板床上却落着一层尘土,看得出来,这茅草屋是给看桃林的人准备的临时住所。
这些桌椅什么的刘清云一扫而过,他把目光放在了方桌上,这方桌上有一个香炉,柳皮绳子就套在这香炉上,这香炉是倒扣着的,在香炉的下边有一个布娃娃,这布娃娃是女子打扮,穿着罗裙,梳着美人鬏,这布娃娃被香炉压住一半儿,只有头脚露在外面,在布娃娃的身下还有一张黄符。
除此之外,在布娃娃的身上还绑了三道红线,一道红线绕在脖子上,一道缠住双腿,还有一道绑在了腰间,在红线的另一头各垂着一个鸡的头骨。
刘清云看完之后微微点头,长出了一口气,还好,马云玲的一魂四魄就在这布娃娃里。说实话,刘清云在做法之前,他也拿不定这法术管不管用,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设坛做法。要是讲真打实砍,比拼武功、法术或法宝,刘清云比较在行。可要是设坛做法就不一样,这过程比较繁琐,虽然设坛作法威力巨大,但其中的讲究甚多,法诀配合咒语,脚下还得踩着步眼,另外还要看天时地利,少哪一步也不行。
本来刘清云想直接找出真凶抢回马云玲的魂魄的,并不想设坛做法的。可他仔细想过之后觉得不妥,一是怕对方狗急跳墙伤害了马云玲的魂魄。二是觉得马云玲的魂魄没在孙家,要不然自己不可能会感觉到鬼神之力。一般人家供的是观音菩萨,要不就是财神,是不可能有人家供阴司鬼神的。既然马云玲的魂魄不是在孙家被鬼神之力镇压,那又在哪里?正因为以上两点,所以为了找出马云玲的魂魄,他才会设坛做法。
再说刘清云,他走到方桌的跟前,伸手先把香炉揭了下来,香炉被揭下来之后,香灰四溢飞舞,刘清云挥手把香灰吹散。然后伸手把布娃娃拿了起来,看了看三条红线坠着的三个鸡头骨,他手上法诀一弹,三个鸡头骨一阵火光闪过化成了齑粉。随手扯掉三条红绳,就把布娃娃揣进了袖子里。
刘清云做完这些,伸手拿起了香炉看了看,又看了看香灰。这时候他微微一笑,这回总算知道为什么会感觉到鬼神之力了,原因就在这香炉上。看这香炉的上的沁色,这香炉已经使用了有数十年的时间了,也就是说这香炉供在神案也有数十年了,这么长时间受到香火之力的熏染,这香炉不但可以镇魂还可以滋魂养魂。用这香炉不但可以镇住魂魄,还能使魂魄短时间内不会消散。
刘清云看完香炉,伸手把方桌上原本在布娃娃底下的那道黄符毁掉之后,他就拎着香炉走出了茅草屋。既然马云玲的魂魄已经找到了,就没必要在这费时间,到了外面脚下遁光闪烁,刘清云就向杨家赶去,他想在天亮以前把马云玲的魂魄归体。
四十里地,对于刘清云来说就是伸个懒腰的功夫,眨眼间就到了。刘清云到了杨家,在自己做法的那个院子按落云头。等落到院里一看,刘清云脸当时就沉下来了。
刘清云在走的时候,他说的清楚,让刁浩灵照顾好马云玲和法台,可刘清云现在一看,马云玲头顶脚下的十盏油灯已经灭了六盏了,本来灭掉了五盏,现在又加了一盏,是脚下的狗油灯,这就意味着马云玲又丢了一个魄。
刘清云看着那盏灭掉的狗油灯皱了皱眉:“浩灵,怎么搞的?我不是让你看着点法台吗?怎么又灭掉了一盏油灯?”刘清云一边说着,一边一甩袖子,一阵光华闪过油灯的火苗恢复到原来大小,院子里的阴风也消散了。
这时候刁浩灵两手一翻也收回了法力:“师傅,都怪我,是我大意了,结果让那恶道夺走了马云玲的一魄。”
刘清云一愣,看了看刁浩灵:“到底怎么回事?我就离开这么一会儿就出事了吗?”
刁浩灵点点头:“嗯——,您刚离开杨家,就有一个道士蹦到了院子里,那道士怀里抱着一杆勾魂幡,我一时不慎,被他勾走了马云玲的一魄。可那道士也没怎么见着便宜,被我的天罡烈风掌的掌风扫了一下,现在他的左肩膀估计十天半月是动不了了。虽然我打伤了他,可苦于无法脱身,还得在这儿镇压阴风,那道士吐了口血之后,就逃走了。”
刘清云听这点了点头:“那道士长什么样子?向哪个方向去了。”
刁浩灵眼睛一瞪:“师傅,这恶道看起来四十来岁,身材跟赖九成似的,怀里抱着一把勾魂幡。”刁浩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