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帝释天利用元神所发动的凌厉一击,无疑是重创了雄霸,可他那苍老的脸颊上又愈发白了一分,气息微喘,一副无比虚弱的神色。
雄霸痛苦的倚在栏杆上,身上的魔气微弱的跳动着,他原本低垂下来的脑袋,却是猛地一抬,眼眸之中闪烁猩红之色,突然是狂声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帝释天眉头一皱,冷声地喝问。
“我笑你的死期已至,帝释天你虽然是千年功力,凤血之身,但和我雄霸比,却还是棋差一招!”雄霸狡诈一笑,一脚踹开了旁边的花盆,从里面的暗格之中摸出了一柄长剑,该剑浑身漆墨黝黑,散发奇寒。流刃的剑身,大开大合的刃角,就仿佛是一把无比完美的宝剑,被雄霸拿捏在手中,一股淡淡的魔气顺着凹形的剑柄倾注其中,缭绕不定。
雄霸拄着奇寒之剑,从地面上缓缓地站了起来,在手中武器的激发之下,他身上快要隐灭的魔焰也扑腾不定,再度燃起一丝生机,他斜执着宝剑,在寒光的倒影下,步履维艰地向帝释天走来。
“果然是绝世好剑,雄霸,你倒是好狠辣的手段啊。”帝释天斜睨了一眼雄霸手中的武器,不是那绝世好剑又是何物?早在数年前,帝释天便图谋屠龙的大计,那时他便一直四处搜寻利器神兵,但是这绝世好剑却犹如人间蒸发,却是早早的被雄霸所占据了。
雄霸修炼的是魔功,而这绝世好剑也乃奇寒凶邪之剑,正好与前者契合,此时被雄霸拿在手中,犹如是如虎添翼,更胜一筹!
……
……
见此情形,帝释天心下一紧,暗中颂吟,双手扣诀,想要再度施展圣心诀。
可是在功力刚运到一半时,他的气血就像是被灌了铅块一般,层层受阻,难以畅快。
其实之前被李晓重创,他的身体便有了暗疾,又连连施展了圣心四劫之后,更是强弩之末,油尽灯枯,虽然那雄霸也是身受重伤,但是魔气的支撑下,却足以让他挥动起剑刃。
在雄霸的虎视眈眈之下,一股无形的气机,将帝释天给牢牢地锁定住了,让他动弹不得,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股惊惧的情绪也是涌现了心头,目睹那雄霸一步步地走来。
“去死吧。”雄霸挽出一道剑花,手腕一抖,绝世好剑裹挟着森森的魔气,就要势如破竹地刺入帝释天的膻中穴,彻底破了他的修为。
可就在这时,一道矫健而冷酷的身影从黑暗巷子中窜出,纵身的几个跳跃,拔地而起,以迅雷不及耳眼之势,翻身闪入了轩月楼,在立足未稳之际,却又是亮起澎湃汹涌的掌力,对着雄霸的天灵盖重重的拍下。
只听到一阵咔嚓的崩裂声,猝不及防之下,雄霸的天灵盖为之震碎,忍不住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七窍流血,绝世好剑啪嗒一声掉落地面,雄霸缓缓地扭过了脑袋来,目露不可思议的神色:“竟然是你……”话音刚落,他便是身子歪斜,栽倒在了血泊之中。
步惊云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自己亲手报仇的那一天,但此时亲眼目睹自己的师傅和仇人,就倒在自己脚下的时候,心头却是五味杂陈,旋即便是一股深深的空虚感涌上了心头,一向神色冷漠,沉默寡言的步惊云,也不由得是肩头轻颤,纵声爆吼,似笑似哭,状若疯癫,激动的情绪过了好一会才平静了下来。
“步惊云,这下你可算是大仇得报了。”此时,李晓也已经是衣带飘飘地出现在了轩月楼顶层,拍了拍步惊云的肩膀,轻声地安抚道,循着他的目光,向倒在血泊中的雄霸尸体看去,不禁是唏嘘一叹。
这雄霸也可谓是江湖上百年难遇的枭雄了,因果报应,天道轮回,他也是为自己埋下的罪孽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紧随而来的怀空,将地面上的绝世好剑捡了起来,反复端详,直呼果然是天下奇剑!
……
……
“你是人是仙?!”
以帝释天的这个角度看去,李晓一身白衣,气息脱俗,身形与天际的那轮圆月清冷光辉交叠在一起,犹如是谪仙下凡。
可是自那无双城一战之后,他不应该是和自己一样,深受俱伤才是,但为何此时瞧去,实力不仅分毫未减,反而还增添一抹令人胆颤的亘古洪荒之力。
帝释天越看越是赶到邪门,活了上千年,生平第一次感到绝望。
犹如是长坂坡上,曹军遇到了张飞,气势上就彻底被压制了,生不起半点的反抗之心,不由得是双膝一软,扑通跪地,在地面上“砰砰砰”的磕了好几个响头,求饶道:“大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