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晚了,”傅云笙皱着眉头,语中充满了歉意,没有了刚刚的阴寒。
蓝雨潼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是我早到了,你并没有来晚。不需要道歉!”
“你这个经理是死人吗?没看到有人受伤了吗?”
傅云笙一个冰冷的眼神扫向站在桌子旁边的经理,吓得他双腿一软,直接摔倒了,坐在了地上,下一刻又立刻爬起来,飞快的离开了包间。
众人不禁疑惑,有人受伤了?谁受伤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并没有发现什么流血事件。
傅云笙直接蓝雨潼带到椅子边重新坐了下来。然后他单膝跪地,卷起她的裙角,看着那差不多十厘米长的血痕,脸色越发的阴沉了。
众人这才明白傅云笙口中所说的受伤是什么意思。
可是,这只不过就是被餐盘的碎片划过的一道痕迹,其实跟破了点皮差不多的意思,这能叫受伤吗?
傅云笙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白市长也是皱着眉头,感觉傅云笙是想要借题发挥。
可是,看着他堂堂傅氏集团的总裁,在公众场合,竟然单膝跪地,满眼忧心的看着蓝雨潼的伤口,周身那冷冽的寒气让人胆寒。
白市长知道,傅云笙根本不是借题发挥,而是真的心疼。
“那个,就是划了一下,没什么事情。”
蓝雨潼也觉得浑身不自在。如果不是他提到伤口,她都不会感觉到疼。
傅云笙接过经理送过来的小型的医药盒,翻出来棉签,小心翼翼的消毒。
“现在天气这么热,万一伤口感染发炎了,可是会化脓的,要是一个不小心留了疤,你会头疼死的!”
傅云笙很有耐心,一边小心翼翼的帮她消毒,一边轻声解释着。
提到疤痕,蓝雨潼下意识的扶了扶手腕上的手表,在那宽大的表链下面,掩盖着一道深深的疤痕,而且还是永久都无法除去的疤痕。
一时间,她也没有了再阻止傅云笙的精力,他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白子初看着坐在椅子上神色恍惚的蓝雨潼,他知道,她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过往,只有在这样的时候,她才会露出如此落寞的神情。
这次白子初没有跟之前一样,冲动的冲上前去,插入她跟自己母亲的战争之中。
而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傅云笙如呵护珍宝一般的为她处理伤口。突然心中涌起一股尖锐的刺痛。
猝不及防,却锥心蚀骨。
“傅总,蓝小姐,实在是抱歉,这次的事情是我的夫人不对,我代替她跟两位致歉。”
白市长也是一个位能屈能伸的人,当他发现傅云笙对蓝雨潼不是一般的在乎的时候,立刻屈尊道歉。
“两位的损失我会赔偿,还有蓝小姐的医药费,我同样会赔偿。今天这顿算我请,还请两位大人有大量,不要追究这件事情。”
傅云笙仍旧保持着给蓝雨潼上药的姿势,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
包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傅云笙只顾着处理蓝雨潼腿上那细微的简直可以忽略的伤,众人一个个秉住呼吸,不知道哦啊傅云笙究竟打算要怎么做。
气氛一点一点的凝固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傅云笙和蓝雨潼身上,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一切都要看傅云笙的意思。
如果他不松口,直接将这件事情放出去,身为市长夫人,当众赶人,争抢包间,拿钱砸人,不论是那一条,都不是一个小把柄。
虽然这个把柄不是白市长的,但是,从政人员就是这样,夫妻本为一体,夫人犯的错误,有一半也会算作白市长的丑闻。
这如果要是被他的政敌知道了,那可就真的应了蓝雨潼的话了,他这辈子不要说晋升了,不免职就不错了。
“白市长,你夫人虽然是市长夫人,但是,她也没有权利强取豪夺吧?”
终于在确定了蓝雨潼的伤口不会出事之后,傅云笙站了起来,脸色越发的阴寒了,周身更是散发着阴冷的寒意。
“今天这个包间是我定下的,我的身份可以阻止市长夫人。可是如果这个包间是其他任何一个寻常普通人订下的呢?”
傅云笙的语气很是不好,字里行间透着浓浓的谴责。
“如果这个包间就是一个没有身份,没有地位,没有财富的人订下的,那这个人还不是任由市长夫人欺辱?”
“我约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