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门横扫而来的剑气。那股剑气太霸道,似夹带着一股刺破她魂体的巨大灵力。
花露珠那一剑本是虚晃一招,目的就是将二姨娘的鬼体逼出张明珠的体外。
她一剑挥去,张明珠单膝跪地,她手腕故意一抖,剑上所发劲风擦过她的脸颊,削掉她一束飞扬的青丝。“张明珠”“啊”的发出一声尖叫,身子软软的伏地,并时,一道红影从花露珠面前一闪而过。
“哪里逃?”目的达到,花露珠不再剑下留情,灵力灌满剑身,以神识遥控秋月剑,拦击到那欲翻墙红影,九幽剑法连贯施展,挥舞成一片剑网,让二姨娘的鬼体无处遁形。
想逃出张宅向你什么的鬼师傅求救和通风报讯,没门!
在修真界,她的修为超低,斗不过大多数修为比她高的修士倒也罢了,可在这毫无灵气的凡俗间她再斗不过一个只会附身于她人身上作怪的厉鬼。那她真的完蛋了!好别去修真界丢人现眼了,直接与姐姐花露水混迹在凡间做一个招摇撞骗的神棍说不定还能混的风生水起逍遥一世。
“你师父是谁?他在那里?”花露珠慢悠悠的度到二姨娘面前。她的秋月剑悬于二姨娘的颈项旁,只要她神识一动,秋月剑立可戳穿她的魂体,直接秒杀。
凡间再厉害的凶器也许不能将人死后的厉鬼亡魂一剑斩杀,但她的秋月剑不属一般的杀器,乃是修真界纯水属性本身就存有灵气的上品剑器,斩杀凡间区区一个魂体自是不在话下。
二姨娘的魂体呈半透明色,从头到脚穿红戴红,嘴巴红,衣服红,鞋子红。年约二十五六岁,姿色中等,一身风尘气。
“我绝不会告诉你我师父的下落!你和你师兄已深陷阵法之内,嚣张不了多久。师傅说过,他的太极玄阴阵威猛无比,凡是一切有生命东西,一旦闯进他布下的阵法内,势必逃不过洗魂练魂的命运,就如他们一样。。
。。。。咯咯咯”二姨娘一手指着上空怪笑,似已看到花露珠和她师兄不得好死的下场。
二姨娘一只鬼手所指着的上空,亦是指着那些魂不由已随着两道阴阳鱼飞旋,正惨遭淬魂,约有一千多的生魂们。他们的表情如出一辙,一个个的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一个个的在无声的呐喊,无声的嚎哭,挣扎于无边无际的噩梦之中。
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眸闪过一丝冷怒,花露珠神识一动,秋月剑紧贴上二姨娘颈上半透明色的肌肤,锋利的剑芒顿时将她的颈项划破,二姨娘咯咯的怪笑声也戛然而止。
冷眼瞧着秋月剑划破二姨娘的颈项咽喉,她的咽喉处划开一道三四厘米长的黑口子,一丝丝的黑气自那黑口子里冒出,那一丝丝的黑气遇到空气即产生点点尘埃般幽蓝色的火星,那点点幽蓝色的火星飘飘然数秒,转瞬即逝。
鬼魂是由至阴的阴气聚集起的灵体,昆仑门的藏书楼第一层,有一玉简上提过。当阴气凝聚成一定的浓度,触到空气中的阳气,一阴一阳两股极端的灵气相互碰触,摩擦的话,即会产生飘忽的火焰。那火焰,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鬼火。
二姨娘的手指着上空,发出怪笑的那一声起,花露珠的心下便做了一个决定!
秋月剑慢慢深入她的颈项,将那道冒着丝丝黑气的伤口一寸寸划大。花露珠静静地看着她,冷声道“二姨娘,你生前也是人,也曾做过人。你竟然助纣为虐,看着同类夜夜遭受痛苦的折磨。你这样冷酷自私的亡灵枉作过人,根本不配再为人!”
“你知道什么,你懂什么,你凭什么批判我?”二姨娘恼羞成怒,长发根根竖起,要不是忌惮脖子上那柄将她伤口越划越大的利器,她早就将离她只有五六步之近,与四姨娘花露水长的一点都不像,年龄比四姨娘大几岁,却尊称花露水为姐姐的陌生少女几下子撕碎。
二姨娘忍受着颈上切割的痛楚,一手仍旧指着上空,眼珠翻上,讥笑道“你以为那些人都是好人。王家村和张家村的人,他们都在暗地里嘲笑过,辱骂过我。那个一直与我作对的三姨娘,那个该千刀万剐的张老爷子,那个当面不给我好脸色看越大越坏骂我是狐媚子的坏种小贱人张明珠,还有那个将我推下井水不得好死的大姨娘。我做人活到二十四岁。二十四年来,我从没过过几天开心的日子。十五岁之前被人买来卖去,十五岁之后进了张家大门当起了二姨娘,算命的说我有旺夫旺子之相。十七岁的时候我怀孕了,我以为
我的好日子来了,可是就在那一天,那一个四月,阳光灿烂的午后,七岁的张明珠,张家我最喜欢的一个小女孩,笑着叫我姨娘,亲手端了一碗红枣粥喂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