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王承恩朝朱由校行了一礼,然后才转身问礼部右侍郎王继谟:“王侍郎,鄙人乃受陛下隆恩忝居东厂厂公一职,有权护佑陛下安全,如今既然王侍郎提及需调拨京营卫戍兵马,王某倒想说一下,到时候所调京营兵马,只需护卫外围即可,陛下安危自有我们东厂护佑。“
“不可!”
王继谟几乎是脱口而出,见朱由校和王承恩都盯着自己,便壮着胆子问道:“陛下,微臣是礼部右侍郎,又是您亲自下旨由微臣全权负责此次祭天仪式,王公公有僭越之嫌,请陛下明察!”
朱由校见王继谟这行为,不由得暗笑了笑,旋即就训斥起王承恩来:“王公公,过余了!”
“陛下!”王承恩心里想说近些日子东厂番子在京城发现了不少可疑迹象,但他现在又偏偏拿不出实证。
“退下去!”
王承恩见此,也只好无可奈何的低头退了下去。
直到傍晚时分,王承恩才被朱由校突然传唤到乾清宫,等到了朱由校跟前时,才见卢象升也在,心里也就猜到只怕自己陛下今日白天是刻意在王继谟面前做了一场戏,也因此不由得对自己陛下又添了三分敬意。
朱由校见王承恩也来了,便问道:”王承恩,王继谟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回禀陛下,他是万历三十九年的进士,南直隶人,平素做官不张扬亦不刻意逢迎,因他比较受规矩,所以李公公主政时也没有动他。”
王承恩回道。
朱由校点了点头,就问卢象升:“王继谟与你选好了明天出巡祭天的兵马了吗?”
“选好了,另外这是王侍郎给微臣的三千两银票,说是同年之谊”,卢象升把银票交了出来,朱由校只是笑了笑:“没想到你们还是同年,既然如此,爱卿就收下吧,王侍郎选定的兵马不动,但明日护在朕左右的必须是东厂的人,另外秘密调集重兵于各个城门,若王继谟等东林党再有什么歪心思,也好立即捉拿,你今晚和王承恩连夜去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