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再加上建造房屋难度也高,毕竟到处都是陡峭的山崖,因而作为被发配到这里当私塾先生的陈继儒只能借助这山崖间的崖洞作为讲学之所,其实,也不仅仅是陈继儒的社学,很多其他社学也是如此,连带着陈继儒自己到现在也没有一间可遮风挡雨的屋子,只能住在山崖间。
朱由校倒是难以想象陈继儒就在这样对地方硬是培养出一个天启十一年的状元郎,因而他便满怀好奇地下了滑竿,开始步行进入山崖。
等到朱由校来到崖洞时,果然看见陈继儒正站在洞的最深处一崖壁上挂着的黑板讲解着儒家的一套经义,而坐在枯草堆上的学生们却是听得很认真,里面有不过十来岁或许刚学会念三字经的孩童也还有已年过三旬的老童生。
“这位眉公先生每次上课都是这么多人吗?”朱由校这时候不由得问起了凯里知府宗荣。
宗荣这忙回答道:“是的,眉公先生乃当代大儒,性情恬淡,不追名逐利,而且还学识渊博,很多人都喜欢来听他的课,连下官自己有时候也会微服来看看,有时候甚至听者甚至能达到千人之多,毕竟这样的人对于贵州而言却是千里难得的一人才。
“那就让他多待十年,直到他培养出能够如他陈继儒一样的大名士出来就可”,朱由校说着就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这里,他没有必要打扰陈继儒,此人既然如此享受在乡村教书的感受,自己作为帝王也没必要逼着人家回家或者回京任职,但朱由校走前还是让李明睿拟旨任命陈继儒为教授,负责全府的教学与教职工作者。
然而,就在朱由校准备返回先去贵阳府再辗转去两广地区时,却有在前方一直打探消息的东厂番子回来报告说,前方发现大量的夷族之兵,而且还亲自求情面见陛下朱由校。
朱由校对此倒是感到很是惊讶,他没想到还真遇到土司的士兵会直接来拦路,然而,朱由校也并不是那种胆小如鼠的人,便果断答应了人家的要求,即面见这些土司的官员们。
朱由校倒很想看看这些反对改土归流政策的土司们到底会拿出什么理由来,以及这些土司们的底线在哪里。
但想在可以确定一点的是,这伙土司的军队也并非没有自知之明,而且也并不想急着和朝廷撕破脸,说明整个事件还是有转圜的余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