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川随意一瞥,便瞥到了凌渡那怨恨的目光,只是宁川故意把他忽略了,根本没有将他放在心上——一个手下败将,已经没有了资格和宁川叫嚣。
“哟,凌家主来了!”
拓跋苍奇一看到凌阳天,便赶紧赢了上去,而凌阳天脸上也堆满了笑容,双手两两相握:“拓跋家主女儿大喜,我又怎么会缺席呢?”
两人此时的样子,就像是许久没有见面的老友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的隔阂,而一个月前的事情,也仿佛没有出现过。
这便是大人物和大人物之间的交谈,在很多时候,他们不会翻旧账,只是记在心中,为了风度,也为了他们的威望。
不然的话,主宰一方的强者,却像是泼妇骂街一样,那还了得?
“还真是两个虚伪的人啊!”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宁川在心中暗自感叹着,对于他们,宁川都没有好感,只不过都是半斤八两而已。
“秦家主到!”
接二连三有大人物到场,作为东道主的拓跋苍奇,和凌阳天寒暄了几句以后,便去接待其他人。
这个时候,凌渡也离开了父亲身边,来到宁川和拓跋月儿的眼前,讥笑着说道:“恭喜新郎新娘,我祝你们白头到老,永结同心,早生贵子哈!”
“谢凌渡公子美意!”
宁川拱手客气的说道,停了一下,他又略带歉意的说道:“一月前误伤凌渡公子,实在是抱歉,不知道凌渡公子现在伤势如何?”
所谓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以前宁川最喜欢的就是做这样的事情,现在坐起来,也依然是得心应手。
果然,凌渡听了以后,面色一变,脸上的笑容瞬间便凝固了起来,足足四五个呼吸以后,他才勉强能够牵动嘴唇,故作轻松的说道:“别傻了,是我技不如人而已!”
事实上,每每想到那天被宁川打败,凌渡的心中都在隐隐作痛,他没有办法接受,竟然输给了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子。
现如今,宁川的名字在北域中快速的崛起,作为北域荣光的凌渡,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暗淡着,现在北域中的修者,一提到他,都只会说是被宁川打败的那个。
所以,凌渡即便心有不甘,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表露出来,只能展现出应该有的风度,才不会那么难看。
而暗地里,凌渡却是疯狂冲击灵虚境,等他实力更进一步的时候,定然能够从宁川身上夺走他失去的。
“凌渡兄果然大度,宁川佩服佩服!”
宁川在心中暗笑,特意提升了几分音量,让周围的修者都为之侧目,还主动伸出了手,要和凌渡握一握。
咬了咬牙关,凌渡差点便爆发了出来,只是他还存在着几分理智,硬生生让他遏制了下来,微笑着和宁川握手以后,立刻便转身离开。
现在是拓跋家族的大喜日子,如果在宴会上闹,那么他们凌家,倒是显得小气了一点。
见识到惹不起宁川的凌渡,自然只能远离宁川,至起码他还躲得起,不然的话,继续和宁川待下去,他真的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内心深处的那一头凶兽!
很快,北域中的大人物都来齐了,而拓跋苍奇也再一次开始了他的演讲,其中的内容,无非就是感谢各位修者前来支持,拓跋家族将会在黄城之内,摆三天三夜的流水宴,任由前来的宾客享用。
“有钱人结婚就是任性啊!”
用钱如流水的感觉,宁川并不是没有试过,但是和眼下的拓跋家族相比,他那还真的算不上是什么东西。
“下面,我们有请新人登台!”
足足半个时辰以后,拓跋苍奇将最后的一句话说完,人群中自动闪开了一条路,地上铺着一条长长的红毯,直通高台。
在这里值得一说的是,此前和凌渡一战的时候损坏的高台,早已经被修复,而且此时有了晶矿和其他一些奢侈修饰品的装饰,显得更加奢华。
在无数人的瞩目之下,宁川和拓跋月儿微笑着,一步一步的踩着红毯,走上了高台,不多时,一对新人便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以前都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现在众人也是这种感觉,只是这一次,男的是鲜花,女的就……
“啪啪啪……”
虽然觉得两人差别悬殊,但是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质疑拓跋苍奇的决定,当宁川和拓跋月儿出现在高台上,深深鞠了一躬以后,下方便响起了比鞭炮声还要响亮的掌声。
这些掌声,代表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