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秦”这位已经故去多年，褒贬不一的人，两人还是抱着一种深深的复杂情绪。
当前一切的基础，很大一部分来源于老秦杂糅而出的天下，是一个改进后，众人均可以接受的妥协产物。
却并非历史的终结。
或许，永远都不存在完美的，能够让历史终结的某种机制。毕竟，政治本身就是妥协的艺术。
“最终还是要去老秦的坟墓前，上一炷香。”老王感叹着。
“现在这样，虽有各种弊端，至少人类的力量还是整合在一起的。”
然后，俩人又聊起“轮回者”这个奇怪的能力起来。
李先锋唏嘘道：“我有一种感觉，轮回的次数多了，会出现类似于胎中之谜的迷失，再也没办法恢复记忆。”
“如果按照佛、道的说法，九为极限，可能最多能轮回九世吧。”
对于自己的能力，他自然花了很大的精力，用心研究过。
不过很显然，整个地球应当没有第二位，拥有和他相同能力的【轮回者】了。
到底怎么样，也很难下定结论。
“照这样说，你要是一世活一百年，九世加起来也就只有九百年啊。”王富民摇了摇头，“搞得这么复杂的机制，还比不上一位国士的正常寿命。”
“不过你要是修炼勤快一点，倒是能活更久。”
“活的久不久不能强求，只是每一世都应该用心度过。而且，能享受年轻的快乐，这可不是长寿命能够比拟的。”
“说得倒也是，我现在还没两百岁，总感觉心理年龄已经老了。”老王摊了摊手，“你这资质咋样？”
李先锋喝了一口茶水，心满意足地说道：“这一世倒是运气不错，呼吸术的资质算是中人之资，比前两世强得多，再也不是垃圾废柴。还带着一个先天天赋，超级思维，不知道下一世还有没有这个天赋了。”
超级思维，顾名思义，让脑子更加灵活好用，精神更加专注，是一个并不算太罕见的精神类能力。
诞生的概率大概在十万分之一。
觉醒了超级思维，只要不是自甘堕落，考个顶级大学还是轻松。
当然，“超级思维”没办法通过锻炼来获得成长，也没办法帮忙突破“精神”瓶颈，它就是一个辅助类型的能力。
对于学术研究而言，绝对是相当卓越的天赋了。
听到这里，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张铭，心中产生了一种古怪的疑惑，【轮回者】作为极其罕见的能力，这么多文明都没有介绍过的能力，理论上不应该只是轮回几次，然后因为“胎中之谜”无法苏醒记忆而丢失自我这么简单。
要是每一代都是垃圾资质，那还玩个毛。
真有那么多人能逆天改命？对于大部分的庸才而言，就算给你一百世的机会，最终也还是个普通人。
于是他转过头，激活“时空之眼”瞥了那么一眼。
红色的光芒，溢出了眼眶。
乍一眼望去，李先锋的灵魂是正常的，比隔壁的老王，弱了不止一个档次。
但总感觉，有着某些奇怪的地方。
于是他干脆把数据记录下来，丢给了私人小助手：“空天航母，请你计算一下他的灵魂是否有异常。”
“空天航母”被这个新称呼搞得有些抓狂，不情愿地说了一句：【这项工作很累的……嗯…空天航母昨晚惨遭舰长折磨，cpu处于瘫痪状态，故而无法完成此工作。】
张铭愣了愣，明明你自己也扮演得很高兴，突然cpu爆炸了总不能怪到我头上？
【空天航母，已经进入了咸鱼模式，请舰长大人今后适宜娱乐。】
她确实有这个奇特的毛病，由于快乐阈值过低，经常一点小事情就会高兴一整天。
但正因为如此，如果精神刺激过大就有可能触发另一个特殊机制，她会把这些快乐值储存起来，留着延迟满足。在消耗完之前，不需要更多的快乐值了。
俗称——咸鱼模式。
虽说“咸鱼”了之后没什么副作用，却会懒洋洋很多天，什么活都不干，一句话也不说，响应速度就像老式的电脑。
要是没这个毛病，张铭又不是什么道德楷模，都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早就把她抓起来玩更有趣的游戏了。
没办法，面对变成咸鱼状态的葫芦小姐，他只能好声安慰道：“那这样吧，我给你买电脑、手机，从今往后你可以天天上网、玩游戏、看电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