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然后再找几个经验丰富的接生婆来!”
转头望向梁旬等人,轻声道:“我们走吧。”
自己此时身份是年轻男子,方才因为救人的关系,在人家女子赤裎的腹部摸来摸去,在这民风保守的时代,以属行为不雅,若是再做这接生工作,这后果实在不可想象。
“君先生救命大恩,玉堂改日上门重谢!”那孟公子急急一拜,便是吩咐下人,安排事务去了。
“先生……”好了拎着药箱几步跟上,回头一望,有丝犹豫,“那女子,好似十分痛苦。”
“女人生孩子,当然痛苦,此是天下第一痛……”君浣溪哼了一声,弹一下他的额头道,“你以为你家先生真那么冷血?我已经帮她摸过了,是顺位,这接生的事情,我又不在行,自然多留无益。”
说道此处,也是忍不住回眸一望,那边已经将那女子抬上马车,飞快走了。
“神医,你真是神医啊!”
“南医公子,实在名不虚传!”
人群中欢呼声远远传来,落入耳中,很是受用,得意轻笑的同时,却是 抚上额头,擦去那鬓角浸出的冷汗。
刚才那一针,好在有惊无险!
杨乐寒在一旁沉稳相候,此是便是笑呵呵道:“我侍奉先生时日不短,这般起死回生的神技,还是第一次得见。”
君浣溪摆了摆手,打个哈哈,道:“凑巧而已,不值一提。”
梁旬也是面露疑惑,按捺不住问道:“先生,我有一事不甚明白……”
君浣溪瞥他一眼,笑道:“梁大哥有什么不明白的,但说无妨。”
梁旬皱眉,不解道:“先生,最后为那少夫人施的一针,我实在没看出,那是什么穴位?”
“说实话,那里,没有任何穴位——”君浣溪一声过后,便是疾步前行,边走边是摇头苦笑,“我那是想起很久以前看过的一本书上有类似的故事,突发灵感,胡乱蒙的……”看那女子的情形,倒是大致蒙对了。
黄苓拍手笑道:“我家先生博览群书,那是出了名的。”
梁旬奇道:“是什么样的医书,先生说出来听听。”
君浣溪瞪了下黄苓,方才随意笑道:“不是专门的医书,只是一本古籍,名叫山海经……”
“山海经?”黄苓插口道,“我怎么不记得家里有这本书?好哇,先生把好书偷偷藏起来,不给我看!”
梁旬也是笑道:“我听杜宇说,先生在诊病制药方面从不藏私,今日却遮遮掩掩,莫非嫌我是个外人?”
“梁大哥,你这是在诈我!”君浣溪叹一口气,认命道,“好了,我说实话吧,那少夫人难产,极有可能是因为孩子的手隔着胎衣抓到了她的心脏,心痛难耐,以致昏厥假死。我最后那一针,是估摸着位置刺向孩子的手掌,孩子一松手,大人自然就没事了,后来的情形,你们也都看到了。”
“我的天!”黄苓微微张嘴,半响才低声叫道,“先生好厉害!”
君浣溪哈哈笑道:“笨小子,你才知道你家先生厉害吗?”
梁旬与杨乐寒互看一眼,抚胸叹息道:“先生真是神人,若换做是我,就算明白这病因,却也不敢仓促下针,要是一针下去,没刺到孩子的手掌,反而刺到孩子的要害,或是大人的心脏……这是想都不敢想!”
“所以我下来也是好生后怕,只不过当时却没想到那么多——”君浣溪拍了拍脸颊,笑道;“当时箭在弦上,情急之下,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医者,不求闻达于世,只愿心安无憾,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好的活人被装进棺材埋进土里吧?再说,这治疗急症也就是一场赌博,不过幸好,我赌赢了!”
——若是一个闪失赌输了,不仅自己颜面扫地,小命不保,还要连累身边众人,那不知被关押何处的老师和芷儿,也便是再无脱离苦境之机,实在是好险!
话音刚落,只听得啪啪几声,有人鼓掌走近:“胆大心细,胸襟坦荡,医术高超,见识过人,不错,真是不错!”
定睛一看,却是那锦服男子被几名随从簇拥而来,转眼立在当前,含笑道:“早闻公子大名,今日有缘得见,我想请公子喝杯薄酒,交个朋友,不知公子肯否赏脸?”
“这……”此人非富即贵,气度卓然,方才在那人群之中已是鹤立鸡群,如今站到面前,更是显得从容不迫,不容拒绝,自己在宛都人生地不熟,若是能结交一些贵族子弟,对于营救老师与芷儿,倒是百利而无一害,甚至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