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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道他生性淡泊,谁知还是受不了功名利禄与荣华富贵的诱惑,宁愿放弃那江湖上的至高地位,也要在天子面前显露头脸,她又一次看错了他!
“是。”楚略苦笑一声,正要说话,忽又听得脚步声声,大队人马纷乱而至,有人高叫:“是楚统领,他已经拿住了刺客!”
楚略目光一凛,将她拉至身后,挺身迎向来人:“住口,他不是刺客,这只是一场误会!都退下!”
“他就是刺客!方才一直潜伏在前殿,欲要行刺本殿下,还想前往父皇的御书房刺探机密——”宇文明泽大步过来,冷声道,“来人,将这胆大包天的刺客押走,本殿下要亲自审问!”
“是,二殿下!”几名侍卫纷纷朝她扑了过来。
“慢着——”楚略身形未动,并不畏惧,只硬声道,“二殿下,此人你不能带走!”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卫统领,无绶无印,名册上连个正式官职都没有,竟敢对本殿下不敬?!吃了豹子胆不是!本殿下想带谁走,还用你来管?!”宇文明泽口中斥着,朝他一怒挥掌。
并没有预期的清脆掌声,那只手悬在半空,被人随意拿住,却是丝毫动弹不得。
“楚略,你!”宇文明泽手臂受制,怒气冲天,咆哮道,“来人,快来人,侍卫统领楚略包庇刺客,协同作乱,传我命令,将此二人一同拿下!”
侍卫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将两人围合在内,面对那一脸深沉肃穆的男子,神情却是犹豫:“楚统领……”
楚略双眉一扬,眼里怒意横生,冷然道:“怎么,就凭你们,也想……”
“哈哈哈……”
就在他嗓音稍顿,准备将后面的话着重说出之时,那不远处的大殿近旁,忽然响起一阵大笑之声。
随那笑声,有人尖叫高唱:“陛下驾到!”
君浣溪立在楚略身后,闻声微微叹气,见得众人皆是跪拜行礼,心知躲避不过,只得与楚略相继叩拜下去。
“免礼,都起来吧。”
闻听那声音,君浣溪微微抬头,只见面前立着三人,太子宇文明瑞在左,一名太监服饰的中年男子在右,那位于正中一身吉色锦服之人,不正是当年自己在普济药行诊治过的文老爷?!
“你终于还是来了——”宇文敬俯视着底下那抬眼相望的年轻男子,禁不住面露得意,哈哈大笑,“你说,朕该叫你白芷,还是叫你君浣溪?”
哎,这个宇文皇帝,还真是记仇!
一路上,君浣溪都在想着这个问题,暗中揣测着帝王心思,不知不觉便跟随众人到得一座宫殿门前。
微有疑惑,正欲举步踏进,身边即是传来一声:“这是长青宫,是父皇长住的宫殿。”
君浣溪朝他微微一笑,随之步进那高大的殿堂,走过长长的甬道,一直到得丹陛前方,正欲行礼,宇文敬却笑道:“方才在殿外已经拜过了,这回就免了,坐吧。”
君浣溪谢过之后,瞟了一眼身边的宇文明瑞,见他径直坐到那垫得甚厚的坐席之上,想到自己的平民身份,略一踌躇,便是去到一旁的地板上坐下,吴寿则是站在了天子身旁,除此之外,殿上再无他人。
刚一坐定,就听得宇文敬在上方大笑:“君浣溪,只两年多不见,你这性子可是变了不少啊!哈哈哈……”说罢,又转身向身旁笑道,“吴寿,看看这小子,如此战战兢兢,毕恭毕敬,哪里还有当年倔强坚持的心性?!”
宇文明瑞闻听此言,面露惊诧,却也并不插话,但见君浣溪轻轻一笑,欠身道:“陛下,此一时,彼一时……”
宇文敬哦了一声,微微诧道:“此时如何?彼时又如何?”
“彼时医患关系,平等互利,此时却是君民关系,云泥之别,不敢罔顾礼制律法,更何况——”叹一口气,放弃心中侥幸想法,彻底认清当前事实,“敝师的性命,还系于陛下一念之间。”
是的,先前一直还在担心老师与这中常侍吴寿可曾有些旧仇,意欲当面问清,看此情形,却是自己想错了,那千里拿人的举动,分明就是来自于这丹陛之上的旨意!
整理一下思绪,起身拜倒:“陛下,敝师年岁已高,早年在宫中任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看在其对君王一片赤诚,从无欺瞒的份上,请将敝师从狱中放出,草民感激不尽!”
“释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