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跟上来,与她并肩而行。
“去,我是担心踏雪,那么好的马儿……”君浣溪啐他一口,唤过白芷道,“芷儿,你先回去,让乐寒收拾一间客房出来,给侯爷暂住。”
白芷得令,朝卫临风促狭笑了笑,一溜烟跑了。
臭小子,看来已经被这个年轻俊美的侯爷给迷住房,大概连他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君浣溪低声诅咒着,脑中忽然想起一句话来:小喜鹊,枝头唱,有了媳妇忘了娘……
哦,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侧头看去,卫临风却是笑笑,朝她拍一下马鞍:“上马吧,我载你。”
“不用,太招摇了,我不习惯。”君浣溪看一眼那高头大马,连声拒绝,“骑马是剧烈运动,才刚吃过饭,还是慢慢散步比较好……”
其实心里却是在想,鹫峰山之行,一路尴尬,历历在目,这辈子,打死不要再与男子同乘一马……
“那个乐寒,是男是女?多大岁数?”
冷不防他有此一问,一时没反应过来:“当然是男的,今年有二十一岁了。”
“男的?”卫临风哼了一声,不悦道,“黄芩白芷也就是了,你养一个大男人在家里做什么?”
口气有点冲啊,脸色也是有些阴沉,这个男人,还真把他自己当作她的什么人了,实在是可笑!
“乐寒是我家的管事,跟了我两年多了,人家做事能干,是我费了好大劲才请到京师的。”淡淡撂下一句,即是疾步朝前走去。
“哎,浣溪,等下,是我多心了,我道歉还不行吗?”
卫临风立时眉开眼笑,大步跟上。
君浣溪瞥见那刺目的笑容,轻哼一声道:“除了乐寒,家里还有一位梁旬大哥,年纪轻轻就医术高超,也是随我从封邑过来的……”
卫临风停住脚步,目光闪耀,脸色几变,却是笑道:“浣溪,你用不着向我解释那么多,我相信你,不会介意的。”
“你……”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厚颜无耻之人?君浣溪长叹一声,抿紧嘴唇,只默默带路,再不吭声。
“好了,不逗你了,说正事吧--”卫临风话音一转,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你那性子,其实不适合呆在皇宫之中,那样的氛围,并不适合你。”
“我知道。”
“我那你……”卫临风双眼微眯,忽有所悟,“莫非你是为了你的老师,才甘愿入宫为官?”
没有等到她的回答,直接上前一步,大手扣住她的肩头,柔声安慰:“浣溪,我明白了,你不用担心,这事交给我来处理!”
自以为是的男人,真是越看看讨厌。
君浣溪一掌挥开,转身走上石阶,立在大门前:“我的事情,你不要管,我现在在太医署过得好好的,不想有任何改变,你若是横加干预,我便跟你绝交,我说到做到!”
一听到绝交两字,卫临风气焰立消,赶紧赔笑道:“好,好,你别生气,我先看看,什么都不做,行不?”
这还差不多,君浣溪点了点头,带着他径直走进府门去。
杨乐寒的办事效率着实不错,只一会功夫,就已经将房间准备妥当,君浣溪唤来他与梁旬两人,随意介绍一阵,就让白芷带着了卫临风去沐浴歇息,自己也抓紧时间回屋补充眠去。
这一觉睡得舒服畅快,一直到屋外传来轻唤,这才醒转,简单梳洗更衣之后,便是推门出来。
一看天色暗沉,顿时吓了一跳,原说只睡到午时即起,趁着这难得的半日空闲,好好研究下那东夷秘笈,不想一睡就是一整日过去,这个白芷,明明跟他说好了的,怎么不及时唤醒自己?
迎面看见杨乐寒匆匆而过,似是朝着厨房的方向而去,张口就唤:“东寒,芷儿呢?”
“先生醒了?”杨乐寒停下脚步,四处望望,“咦,方才还看见的,也许是去后院了吧。”
后院?这座宅了占地甚大,前主人也不常驻,这回匆匆入住,好多地方还来不及收拾出来,说是后院,其实就是一大片绵软的草地,空寂无物,这个小瞌睡虫不好好在屋里睡觉,去哪里做什么?
略带疑惑,慢慢踱了过去,没等走近,就听见一阵欢呼声:“哗,卫大哥,你看,我骑得稳稳的,一点不摇晃,是不是很厉害啊?!”
“是啊,芷儿真厉害,比我当年强多了!”
一大一小两名男子的叫声,毫不矫情,声声入耳上,令得她有瞬间的呆滞,他们在干什么?卫临风,居然在教白芷骑马,骑的是他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