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低,就以翻浆路为例,翻浆路固然是因为苏联的冻土问题,但是这么脆弱的路基,即便配合了其他技术,也解决不了他们的问题。这也是我为什么说苏联铁路技术稀烂的原因。”
何锐当然听明白了,连莫里循都听明白了。这么明确的解释,让莫里循对杨楚柳的评价登时高了许多。虽然报告只用这么几句话就说的相当清楚,但是这也得建立在杨楚柳的大量努力上。至少,法国的铁路修建标准与规范,苏联铁路休假年的标准与规范,杨楚柳不仅要完全读过,还得理解后,进行相互对比。这非常消耗时间与精力。
杨楚柳不仅要懂各种修建铁路需要了解的地质环境,还要花费大量时间亲自考察。如果不是一个基础知识扎实,实践经验丰富的技术专家,不可能搞明白这些。
就在莫里循心里对杨楚柳做出很高评价的时候,就听何锐问道:“是不是因为苏联这样的铁路建设,导致了他们其实没有野战中修复被大当量炸药破坏的铁路的能力?”
杨楚柳当即答道:“是的!”因为何锐能听明白,杨楚柳语气中大有遇到知音的感觉。
莫里循却想不明白,就问何锐,“主席,这是为什么?”其实莫里循可以直接问杨楚柳,不过莫里循知道何锐只是丰富,所以故意问何锐,也想看看何锐是不是真的明白。
何锐答道:“我不懂铁路术语,只能用我的理解讲讲啊。杨专家,我说错了,你赶紧纠正我。老莫,你能听明白就好。”
两人连忙答应。何锐解释道:“现在中国有个花椒人的话,说脸皮厚的能挡子弹。”
莫里循还真的没听到过这样的话,作为医学博士,他当然知道这不可能。不过作为《泰晤士报》前专栏作家,莫里循完全能力接这个话的嘲讽点在哪里。
何锐继续解释道:“皮肤有皮肤的质地,皮肤下的肌肉有肌肉的组织。如果脸皮够厚,挨了一发子弹,脸皮即便受伤,但是脸皮下的肌肉受伤就小。容易修补脸皮的伤口。如果脸皮很薄,同样的子弹命中,脸皮破了,脸皮下的肌肉也受损一大块。修补起来难度非常大,甚至没办法修补。老莫,你能理解么?”
莫里循稍一思索,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何锐继续解释道:“如果把铁路当做脸皮,把路基下的地质部分当做肌肉,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莫里循听懂了何锐的话,转头问杨楚柳,“杨专家,路基>杨楚柳用力点头,“路基下的地质条件各种各样,有些可以比较简单的修补,相当一部分修补起来需要很长的时间,没办法就地取材。所以,我强调的是,苏联没有在战争时期快速修补弹坑的能力。”
莫里循有些明白,却也不太明白。但莫里循此时已经相信了杨楚柳的专业能力,便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既然何锐已经明白,杨楚柳的汇报就结束了。何锐亲自送走了杨楚柳,回到办公室后就问莫里循,“莫部长,你能理解苏联为何交通不便了么?”
“如果只是靠铁路,用这种铁路搞运输,当然会非常不便。而且苏联这么搞,我怀疑他的铁路运输强度也上不去。”莫里循由衷的感叹道:“如果采用陆路长途运输,成本立刻就上去了。”
何锐答道:“所以我不认同你对苏联命令式经济的批评。按照高标准搞基建,苏联掏不起这么多成本。而且苏联现在要加速工业化发展,时间紧,任务重。斯大林同志的命令式经济管理,在这个阶段不是最好的,但是有可能最适合现在的苏联。苏联的铁路有可能真的非常烂,可只要铁路修建速度快,铁路数量够多。有铁路总是比没有铁路强吧?”
莫里循思考着方才得到的知识,并且努力把这部分知识融入自己的认识结构中。不久,莫里循突然就想通了,“主席,我现在更理解了为什么斯大林可能真的很认同我们提出的与苏联的贸易模式。毛子虽然野蛮,却不傻。他们也很清楚贸易平衡,如果没有贸易安全,他们就不会扩大和我们的贸易。”
何锐见莫里循认知水平提升了,轻松的点了根烟,“正是如此,我们的贸易政策必须配合苏联的经济政策。斯大林同志制定的经济政策,是快速让苏联工业化。如果我们不能帮助苏联快速工业化,苏联就不可能与我们建立经济互信。没有经济互信,没有苏联的经济快速发展,苏联一亿多人的轻工业品市场怎么可能让我们分杯羹。即便斯大林同志愿意,他也做不到。”
莫里循之前对何锐的看法不太接受,此时他就想明白了。苏联给工人以及集体农庄农民的工资报酬并不低,但苏联工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