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因为得到了地位而反噬自身。
这边谈完,何锐回到中央政府那边,发现同志们已经争论起来。
“按照这样的分析,美国28、29年要出现经济危机喽?”
“如果欧美经济没有受到巨大的冲击,我们去除金本位之后,以什么为汇率锚定物?”
“在法币的货币政策下,汇率要怎么算?”
“还有进出口问题!我们可以与苏联记账,以后有可能与日本记账,可是对欧美的进出口,要恢复到以英镑与法郎的记账模式么?我们好不容易才稳定了金银本位的货币,等于是又拆掉了!”
中央政府的同志们不仅没有因为何锐回来而有所收敛,反倒更激烈的提出问题,明显是想听听何锐的意见。何锐也不着急,这次货币改革本身其实并不着急。只要在内部统一了思路,具体工作其实不复杂。
现在让同志们先自己讨论,就等于‘预习’,让大家按照自己的思路来推演。之后正式讨论,就更有效。
而且,何锐先解决准备对下一任总参谋长的人选进行判断。现在把所有的思路都讲述出来,胡秀山与钟义府两人必然会跟着何锐的思路走。那就不好判断两人的战略水平。
负责主持此次会议的总理吴有平颇有涵养的听着同志们的发言,一言不发。只是偶尔看向何锐。发言的同志们也不自觉的看向何锐。最后何锐说道:“这次大家是来度假,开这么一个会议,目的也是先提前沟通一下。所以大家不用看我,我什么都不会说。”
何锐这么讲,同志们的急躁情绪也消退了许多。
又过了两天,何锐办公室的秘书接到了张锡銮转交的一封信。既然是张锡銮转交的信,秘书觉得优先度得比较高,就放到了私信的第一位,与其他信件一起送到何锐面前。何锐已经知道了张锡銮的目的,所以没看。等到了下午处理完公务,最后还是打开了信。是陆月樱的笔迹相当漂亮,一看就是认真练过。
‘何先生亲启……
前日聆听何先生谈论哲学思路,眼界大开,却觉得无法按照何先生的思路整理学到的知识。困惑中,想请教何先生几个问题……’
何锐在另一个时空恋爱过,却没相过亲。恋爱这事很简单,当注意力不得不放到某个固定的异性身上的时候,最初会很抗拒。在抗拒中,自身的感受就越强。等到放不下的时候,就会影响行动,想和对方多待一会儿。
所以恋爱本身并不怎么复杂,想得也少。只要在一起腻歪着,心里就高兴,何须多想呢?
至于相亲,何锐听说是靠眼缘。看了之后觉得对方还行,就会接触,慢慢培养感情。何锐并不觉得相亲有啥问题,只是何锐知道自己的个性,对于有兴趣的事情,内生动力的驱动就会非常强。
若是没兴趣的事情,内生动力就微乎其微。相亲就属于何锐没兴趣的事情,何锐总觉得相信是一种必须考虑对方,迁就对方的社交活动。这就与革命或者学术研究大大不同。革命或者学术研究,其实可以确定对方的需求,合则聚,不合则散。一起生活的事情,是个平等的长期关系,说起来是一辈子的事情。
想到这里,何锐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封信。思索片刻,何锐只能按照通俗说法去思考,‘就当作交个朋友吧。’
虽然何锐在另一个时空也是个很挑剔的家伙,对于交友也很挑。至少朋友就不用日常里非常亲密,拘束感就少了很多。
带着这样的心情,何锐就以一个普通相识的角度,就陆月樱提出的问题给了回信。既然是朋友,何锐就不用阐述什么内容,只用回答问题。何锐越写越轻松。如果把对方当作一个年轻的同志来看,就没有压力。年轻人思维体系性弱,对于全局把握弱,写到最后,何锐补充道,‘就你提出的问题看,其应用场景是大学毕业论文。在此场景下,需要做到的并非是好或者不好,而是完成度。能按照学到的知识思路,去完成论文项目,就已经十分可贵。至于论文阐述的内容深刻度,其实并非学校考虑的要点。
即便如此,以统一的逻辑思路,以及在不同场景下的方法论,去完成一篇论文,已经不容易。这是我个人的看法,请斧正。’
写完内容,何锐把信封上的地址给填好,把信纸塞进去,放到要发出去的信件盒内。按照流程搞定,何锐就把此事彻底忘记了。
三天后,陆月樱一回家就见到父母神色严肃的坐在客厅里,这让疲惫的陆月樱感觉很奇怪,却也不想问那么多。最近她看何锐的作品有点看的上头,不仅书籍大概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