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一道口子,土地赎买成为了某种选择。既然何锐始终坚持自己是共产党,就意味着共产主义的经济政策以及经济理论在欧洲获得了某种认同。至少法国政客们不愿意讨论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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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左翼议员见右翼与中间派不吭声,心情不爽,当即继续说道:“现在法国工业发展的很快,但是法国农民被迫出售土地的数量虽然在过去两年中减少了很多,但是这个趋势并没有被阻止。已经到了该考虑农民问题的阶段了!”
副议长马龙先生又摸了摸自己的地中海发型中光溜溜的部分,心中叹气。这就是法国的现状,左中右三部分都有自己主打的议题。譬如,法国右翼主张增加关税,加强与中国的关系,确保法国工业的利益。将这些议题设为他们主打方向的同时,面对中国政府向法国政府提出扩大对华进口的讨论,法国右翼就不宣传他们实际上同意的态度。
在支持法国工业的利益方面,法国左翼与右翼一样支持。但是从竞选方面,左翼主打的是确保最低工资制度,确保法国企业必须给够加班费。要扩大法国就业人数,以及扩大法国社会保障制度的覆盖范围。
出于这样的政策方向,法国左翼就不那么支持扩大对华进口的额度。因为轻工业领域可以吸纳非常多的就业人口。但苍蝇再小也是肉,在法国国内开办更多工厂,创造更多就业机会,法国经济活跃,税收增加。对法国自然是好事。
法国左翼政客当然能理解中国为了偿还贷款,需要向法国输出更多商品。但是法国好不容易出现了充分就业的局面,以左翼喜欢的大政府模式,他们还是希望能够消灭失业,增加国民收入。在法国不受任何冲击的范围内,让中国赚到能够还法国贷款的利润。
说来说去,还是选票的问题。马龙副议长对此非常清楚,也懒得表达自己的看法。在法国经济高度活跃的现在,法国不管怎么做,都只是在好与更好之间做衡量。政客们都不需要做出特别的承诺,只要经济维持现在的局面,法国经济的信心不遭到破坏,法国人民的生活就会一天比一天好。
返程的一个月中,法国国会代表团就在邮轮上进行着看似激烈,实际上并不尖锐的讨论。大部分时间其实都花费在各种闲扯淡,以及相互之间进行私下的利益勾兑之上。毕竟,这次法国各个重量级政治家们都表示要竞选法国总理(部长会议主席)一职。各个议员都有必须要进行充分的勾兑,以或许最大的利益。
等马龙副议长回到法国,已经是1930年9月初,他立刻投入到了激烈的竞选之中。原本马龙议员觉得自己或许要为印度支那问题承担不少压力,等回到法国后却发现最初一个多月的讨论,让法国民族主义情绪有快速攀升的倾向。法国各个主要政党以及报界、学界都认为这是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
如果只是一个政党这么看,那么这个政党会成为众矢之的。但发过政坛形成了共识后,不过半个月时间,这个议题就从法国主流媒体上消失了。虽然英国报纸上还在提这件事,法国报纸只是用“这都是英国人的阴谋”为理由进行了反击,立刻让法国国内普通民众认为印度支那问题根本不是问题。
而且马龙副议长运气真的不错,就在9月中旬,在中法经济合作中起到了很大作用的法国外交部长白里安因为带病参选,身体没能顶住繁重的选举行程,突发急症而去世。在法国政坛上引发了激烈的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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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竞选最激烈的时候,‘前’外交部长白里安的葬礼依旧十分隆重。一身黑衣的马龙副议长神色严肃的走进临时放置白里安棺木的灵堂,就见灵堂里全是普通人,连前来送别的巴黎大主教都是以个人身份前来。
这并不奇怪,白里安是个禁欲主义者,终生未婚,而且白里安也是一个无神论者。砸大革命时代,革命老区法国就对宗教进行过激烈的斗争,随着科技与文化的发展,在法国上层以及学术界,无神论或者唯物主义理念的比例并不小。
马龙议员正好被安排在巴黎大主教的座位旁边,马龙议员看大主教神色自若,完全没有因为参加一位无神论者的葬礼而感到不适。便对大主教说道:“白里安先生是一位好人。”
这话并非完全出于恭维。今年是19030年,法国报界在上半年联合搞了一个“法国1920年代政治家评选”活动。位列第一的是总统杜梅格,位列第四的就是白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