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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强调1次,我们不是资本的朋友,也不是资本的敌人。我们只是在利用资本来推动生产力发展。在这个过程中,1定会出现大量令人血脉偾张的恶性事件。能否抓住问题的核心关键,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解决这些问题的手段,绝不是简单的1纸文件勒令某些行业停业就可以解决。资本在国家中的影响力越大,人们受到资本异化的就越厉害。我们要提供的是社会服务,提供更好的生活模式。为人民提供全新的生活模式,在未来信息化的世界中非常难。在那个时代,人民可以从新的通讯工具中获得巨大的资源,甚至在政府得到1些地方消息之前,这些消息就传播开了。那时候,社会管理与社会服务的难度之大,根本不是现在能想象的。”
李润石只觉得此时的何锐好像用1种穿透了未来的视角看世界,不过李润石并不怕这些挑战,他答道:“主席,我希望能听你的描述。不过当下的工作难道不是讨论是否援助苏联么?”
见到李润石貌似有些受不了,何锐转换了话题,“我之所以对于主动援助苏联有些顾虑,是因为我担心我们的援助会导致苏联内部矛盾的激化。等苏联主动请求帮助,意味着那时候的苏联内部已经达成了共识。我们的帮助不会对苏联造成过大的负面影响。”
“主席确定苏联内部会爆发激烈的斗争?”李润石追问道。
何锐摇摇头,“我只是通过对俄国文化的理解,提出我的担忧。并非我获得了苏联内部矛盾的准确情报。就我个人来说,我是真的希望苏联内部不要出问题。”
李润石微微点头,“如果是这样的原因,我支持主席的看法。那么主席,关于中国未来的发展,我认为世界大战结束后,大量的复原,以及大量军工订单的消失,会对中国的经济造成不小的冲击。”
见李润石回到了之前的讨论,何锐心中高兴,他点了根烟,才答道:“受到影响的是那些大量使用专用设备的企业,那些企业的资产完全针对军事装备。根据我看到的数据,这些企业的规模并不大。即便有冲击,也没有那么大。至于原本从事军工生产的企业,可以通过转产来解决问题。
至于大规模复原导致的问题,根据报告,相当多的人对于成为工业人口并不适应。他们很可能会在战争结束后,就离开工业生产领域。或者回到农村,或者转为其他领域,譬如服务业领域。
我们工业领域上会遇到的问题,将是进出口在国内经济中的比例大大提升,导致了对现有国内经济结构造成的影响。
我们经济上遇到的问题,则是中国元完成第2阶段货币革命后,对现在的中国经济结构造成的可怕冲击。
1旦中国成为世界经济的核心,就会出现两个中国。1个是中国本土的中国,另1个是世界的中国。这两个中国在初期会看着完美融合在1起。随着世界经济快速发展,世界的中国就必须向世界提供金融服务。李润石同志,你还记得1930年,摩根对于金融与实体生产的矛盾描述么?”
李润石想了想,不禁笑道:“摩根认为,金融业的发展,将让实体生产的利润显得微不足道。在这种情况下,资产价格会快速飙升。使得实体生产不得不屈从于金融领域。当资金都进入金融领域后,大萧条就爆发了。”
何锐从李润石的回答中感受到了李润石依旧在准备建立社会主义定价体系,便继续说道:“工业化水平到了1定程度后,国家运营必然彻底摆脱农业社会模式。此时驱动中国经济的模式就会变成债务与风险驱动。想研发出更先进的技术,进而提供让人们生活更方便的产品,是需要冒极大风险。国家承担风险的能力有限,非常多的风险就得由社会资本来承担。润石同志,你认为承担这些风险的人所图的是什么?”
“……巨大的利益回报。”李润石答道。
“如果我们能够进入到这个阶段,那就意味着中国的政府治理能力以及社会服务能力到了极高的水准。而中国可以通过为世界提供金融服务的过程中赚取到超级利润,相较这种工业发展的风险,你认为人民会把自己的财富投资到哪个方向?”
这次李润石没有立刻回答。他当然知道人民会把自己的钱投资到收益更大的领域去,李润石还是能接受企业冒着巨大风险研发出新的工业产品,在某个阶段赚取超额利润的事情。但是只通过金融运营赚取超额利润,在李润石看来就是某种罪恶了。这种赚钱模式,会腐蚀社会主义国家的根基。
思索好1阵,李润石请教起何锐,“主席,难道没有其他解决办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