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尴尬。不过李润石毕竟是李润石，他当即点头，“主席的确很关心欧洲人民。”
“呵呵，如果你认为杀死上千万的欧洲军人对欧洲毫无影响的话，那我的确是对欧洲人民过于关切。”何锐说完，身体突然就晃动了几下。
李润石连忙扶住何锐的手臂。这一接触，李润石愕然发现何锐的手臂竟然比想象中的要细。不等李润石从震动中缓过来劲，何锐已经推开李润石的手，慢慢走到沙发旁坐下。
“润石同志，我已经激发起了欧洲的种族主义情绪。以我对欧洲的理解，欧洲民众很绝望。在这种绝望的时候，欧洲民众会更加疯狂。即便我们做了很多考虑，战争也会格外的残酷。以我对世界的看法，如果我们在欧洲杀了上千万人，这份仇恨会持续很久。”
李润石最近的主要注意力都放在国内，听何锐这么讲，李润石很快将北美的英法联军面对巨大伤亡依旧保持进攻，以及意大利军队敢主动发起进攻联系起来。如果不去考虑意大利军队和英美联军的装备与战斗力的差距，而是考虑更深层的类似。那么英美联军与意大利的相同点只剩下双方都坚持欧美优越论。
考虑到了这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李润石发现自己对于战争伤亡的预判的确有些过于乐观。
何锐看到了李润石神色的变化，心中也颇为感叹。不过李润石的神色有些过于严肃，何锐不想让李润石心理压力过大，便解释道：“我最初也曾经期待欧美真的能够如他们自己吹嘘的那样坦率。期待欧美看到事情不对头，就果断认怂，选择了牺牲没有那么大的道路。但是事实证明，欧美不可能在被现实完全证明其百人至上论彻底毁灭之前主动退出战争。
这样的发展其实也不奇怪，我一直认为中国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民族。我只是不会为了证明这个观点而赌上中国的一切。但这是因为我受到的是中华文明的教育，看了中国那么多起起伏伏之后，我终于承认，中国的伟大在于中华文明有着更先进的内在逻辑与方法论。
一个文明，只有内生的出现了对人类本身的关注与热爱，才能存在数千年。欧美文明的基因中，这方面的文明积累太薄弱了。所以，他们注定回到历史上该有的位置。但欧美就跟二货青年一样，自以为天下无敌。这种二货青年在丛林社会中，注定不得善终。这也是为什么中华文明能够流传几千年，在历史上不同时期的其他文明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李润石理解了何锐的话，也从何锐有些悲天悯人的语气中感受大了浓厚的杀气。这一刻，李润石突然有些后悔，他之前想开的那个小玩笑太不严肃了。何锐哪里是心太善，他只是受够了要杀死数千万条生命，而试图减少人类社会的损失。
“主席，您是想为敌人也负起责任来吧。”李润石叹道。
李润石的看法让何锐非常安心，忍不住感叹道：“我也是有恶意的。呵呵。别人的恶意大概是将痛苦施加给那些痛恨的人，我的恶意却是毁灭世界。我很清楚，这种恶意毫无意义。只是我对于自己无能的痛恨而生出的补偿性期待而已。”
对于何锐毁灭世界的想法，李润石倒是非常能理解。十几岁的年轻人是真的期待拯救世界，而50岁的人，听到世界毁灭的话，很可能会笑道：“竟然还有这种好事？”
想到这里，李润石觉得能够更深的理解何锐为什么要设定看似很迂腐的底线的愿意。不打进美国境内，以及力求让世界人民解放军的欧洲部队解放欧洲。并非何锐怯懦，而是何锐真的不想制造出百年都无法化解的深仇大恨。
为了确定何锐的想法，李润石问道：“主席，你认为殖民主义的英帝国以及纳粹主义的德国遭到毁灭性打击，是他们罪有应得么？”
“是的，他们罪有应得，但这绝不是我们要搞屠杀的理由。如果整个欧美的所有人都愿意为白人至上主义而死，我不在乎杀光他们。但是人类并没有那么唯精神论。让人做出疯狂举动的原因，在于人类完全不认同对方，从对方身上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安全感。为了让自己安心，才会一定要摧毁对方。我设置底线，让欧洲人民有安全感，就是不想让敌意螺旋不断上升。咳咳……”何锐说到这里，又开始咳嗽起来。
李润石想说点什么，何锐却觉得喉咙里有些腥甜，强忍住咳嗽，何锐命道：“我要休息了，你先回去吧。”
等回到办公室，李润石又将程若凡的报告看了一遍。程若凡的决定看着不够高端大气上档次，却是非常接地气。这让李润石安心了不少。如果必须让欧洲人与非洲人的部队解放欧洲，就得建成有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