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义制度特色,早就被讨论过无数次,对外掠夺,对内压迫。由于对内压迫激发了巨大的矛盾,帝国主义政权就会把一部分掠夺来的财富以国民福利的方式分发下去。而且必须是对外掠夺来的财富,而不能是减少对内压迫的方式来减少人民承担的负担。我想越飞委员对此应该很清楚。”
越飞点点头,“如果是通过减轻内部压力的方式,就没办法继续鼓动帝国主义国家的国民参与到对外掠夺的行动中去。”
在这个时代,不仅是共产主义者们抨击帝国主义制度,凡是有点先进性的社会精英们都在抨击,对于帝国主义制度本身的分析已经非常到位。
正如越飞所说,要是人民发现通过与国内统治阶级斗争就可以获得自己的利益,谁要舍生忘死的跑去国外打仗呢,所以帝国主义国家必须让国民享受的福利来自于对外掠夺。逼迫那些期待获得收益的国民参与到帝国主义政府对外掠夺的行动中去。
何锐顺着双方的共识讲了下去,“所以,我反对帝国主义构建的国际秩序。这是一个野蛮的秩序,这是一个丑陋的秩序,这是一个真正的文明国家决不能接受的秩序。”
除了在联共布尔什维克中央,越飞极少听到如此坦率的反对帝国主义秩序的发言。甚至在欧洲大战爆发前和欧洲大战爆发之初,当欧洲共产党和左翼们努力反对战争的时候,普遍遭到了国内民族主义情绪的激烈反弹。最后所有的所谓温和社会主义路线者们都投身到这场战争之中。然后化作几百万上千万的尸骨,成了帝国主义争霸战的牺牲品。
原本越飞不想提及民族主义这个敏感问题,此时却觉得何锐有很大可能已经迈过了民族主义的局限性。
“何上将,您是民族主义者么?”
“我在年轻的时候是一个激烈的民族主义者。后来随着成长,我的知识结构逐渐完善,对于民族主义的看法发生了改变。民族主义来源于人类生物性中的群体需性,家族、部落,这样的生物性带来的安全感投射到社会性上,就形成了群体需求。随着社会发展,民族国家这个想象的共同体出现之后,这种群体情绪就投射到国家这个实体上。对于社会动员来说,在保卫国家的角度上,民族主义是非常有效率的。这次欧洲大战,哪怕是德国也不会对德国民众鼓吹,我们德国就是要击败法国民众组成的军队,进而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