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真的是好东西,那个月她靠饭局陪酒拿到了整整5万的报酬,但她也知道自己可能再也洗不干净了。
9月深秋梧桐潇潇,她被他施暴后带回逻市,囚禁在一座靠海的别墅里,出不去也跑不掉。
她精神渐渐奔溃,整个人时好时坏,但无论好的时候还是坏的时候,她都一直以为他是为了报复。
囚禁的日子,她就像个绝望的困兽,整天不是躲在卧室窗帘后面就是躲到床底,怕见他,也怕见任何人。
后来,因为害怕、彷徨、无助、痛苦,渐渐没了活下去的意念,她想到了死。
有一天深夜,她赤着脚,推开二楼别墅的落地窗,坐到外面的阳台上,对着浩瀚星空抽烟。
抽完一支烟的时候,她站到阳台上,纵身就跳了下去,但手却突然被人拉住,那天,只要再迟一秒,她或许真的死了,如果不死也至少残废。
那天,深夜,星空下,她的身体就那么悬空在阳台上,脚下是成片的玫瑰花海。
那天,她第一次对这个男人忽然笑了起来,她说:陆锦言,放了我,我想死!
他没说话,至始至终紧紧拉着她的手,不松开。
手臂拉扯的力度,她甚至能听到他类似骨骼脱臼的声音。
他说:‘就这么想死吗?’后来,他将她拉起来后,拖着她到海边,直接将她按进海水里,海水潮涌,无数浪潮直接冲打在她身上,呛人又寒冷,却压下了她的疯态……
而他的右手也在那天脱臼了。
现在回想起来,这个男人当时虽然囚禁了她却也没有真正的伤害她……只是那时候的她满脑子都是因为被他施暴的恨和被囚禁的讨厌塞满,所以连一次正眼都没有认真看过他……包括今年在片场重遇他……
可因为曾经那些憎恨的记忆、腐烂的记忆、不堪的记忆、绝望的记忆……所以那几年,关于他、关于顾泽、关于当年所有人的记忆,她强迫自己刻意掩埋和忘记,她的确也做到了,虽然伤口依然在,但她至少能像个正常人一样面对他们……如果不是非要进圈,如果不是再次遇到当年的他们,或许她应该会活得更像一个正常人……
记得以前,顾泽说过她,她是那种眉眼和骨子里都写满着骄傲的女孩子,但现在的她,除了一点点可怜的自尊心所剩无几……
手指缝隙的烟燃到头,烫到了她的指尖,她收回神游,将已经燃到头的烟蒂摁灭丢进垃圾桶内,前路漫长,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完成,不能再这样感情用事……
这件事后,两人不约而同各自压抑着自己的情感,用忙碌的工作来填补自己的心,即使在公司碰到面也是匆匆擦身而过。
而原定于20号要开拍的电影,不知什么原因,延后一周。
jick楊受到陆锦言的关照,对她的训练加大了力度,除了白天的器械、柔术、剑术和枪支使用的训练,晚上预留一个小时,邀请电影学院著名教授田秋华对她进行专门的表演强化练习。
课程以《回路》中人物情景对白、眼神、动作协调这一块进行,温晚虽然4年没有拍过片,表演很僵硬,但毕竟是科班毕业,只要有人带一下,她提升还是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