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女人消失，花灼的紧张情绪才逐渐平复。
她毕竟是个灵卡师，只是太意外女人的出现，才会产生过大的情绪波动。
短短几秒，冷汗便顺着花灼的额头流了下来。
“干妈？”杜摘月有些担忧，她拿出手帕替花灼轻轻擦拭：“要不要去休息？”
“不用。”花灼喘了口粗气，冷静下来，忽然说道：“摘月，打电话给宋霁。”
“宋叔叔？”
杜摘月似乎有些不解，但还是依言行事。
电话接通后，对面男人的声线儒雅平和：“喂？”
“宋霁！”花灼只是略微提高音量：“你当年为什么没杀死她？你为什么下不了手？你这个废物！”
杜摘月眼眸里透出惊讶。
她鲜少见到花灼如此失态，而且还冲着宋霁发火。
宋叔叔她是认识的，这个男人神秘而儒雅，即使上了年纪也没失去魅力，三大帝国的上层圈子里都有不少女生愿意嫁给宋霁。
没想到干妈竟然敢这么骂宋叔叔。
宋霁被骂，大约沉默了几秒，或许是意识到花灼说的是谁，他的嗓音渐渐染上一抹阴戾：“我说过，我不会在这些事情上骗伱，我当年的确出手了，她连尸体都没留下。”
花灼突的冷静下来。
是的，宋霁不至于撒谎。
他当年最恨那个女人，心狠手辣，不可能下不了手。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
本身就是个怪物。
花灼眼中罕见的露出一丝惶恐，但还是说道：“我看见她了，她出现在了帝城。”
“……”
宋霁没有再开口，或许是意识到了什么，他挂断了电话。
杜摘月惊愕自己听见的一切，但刚才已经追问两次，干妈仍旧不给解释，她便没了再问的必要。
或许这件事，她不适合知道。
楼下，女人离开不久，天命系统忽然道：“我劝你离开，宋家的情报部门已经全部出动了，正在围剿整个帝城，我能挡住互联网，挡不住他们人的肉眼。”
女人离开拿出一顶复古圆帽罩在头顶，忍不住低声嘲讽：“我才刚见了她没有三分钟，宋霁就知道了。当年她说过绝对不和宋霁再会有任何牵扯，看来还是不过如此，这个女人啊……说一套做一套。”
那语气里隐约有一丝嫉妒。
天命系统就耿直多了：“你嫉妒的嘴脸真的很难看。”
“你……”平静了一路的女人还是被这句话刺激到：“我会嫉妒她？嫉妒她断了双腿？还是被宋霁亲手毁掉的。”
天命呵呵一笑：“那你猜为什么他最后会恨不得把你挫骨扬灰？我早说过有些人是不能随便攻略的，你非不听。”
女人急着逃跑，没法反驳。
天命系统还是给了她最合适的路线离开。
它和这个女人绑的太死，一旦她被抓，它毫不怀疑宋霁能想出多少手段来折磨这女人，到时候计划功亏一篑。
被它多年的纵容，这个女人早就被惯的失去了判断力。
它不由得在心里面冷冷诅咒，若是找到脱离的办法，它会毫不犹豫的放弃这个女人。
也是凑巧，她逃跑的路线路过了问姜楼下。
公寓楼中，问姜忽然睁开双眼。
零蛋有些不解：“哎，你不是要继续制卡吗？”
问姜没说话，她来到窗边。
她的这栋公寓地理位置不错，外面刚好靠近街道，一个红衣女人从楼下路过，楼层太高，人的视线其实看不了那么清楚，落在正常人眼中红衣女人身影就和蚂蚁似的。
问姜却看的分明。
这女人身上有道强烈的讯号，与零蛋同源。
零蛋大惊失色：“是……是天命系统！”
草，没想到这么快就撞见了。
不对啊，没它提醒，问姜怎么感觉出来的？
或许是问姜的目光毫不遮掩，女人隐约感觉到了什么，灵卡师强大的精神力让她看到了问姜的注视，渐渐眯起了眼。
女生站在窗口，目光冷冷的落在她的身上，那样居高临下的目光，让常年处于高位的女人隐约觉得有丝不悦。
她从未被人这样注视过。
她感觉出了女生的精神气息。
“a级灵卡师而已。”
女人皱眉，牢牢记住了问姜的脸，匆匆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