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姜观察了谈鹤鸣几秒，然后说道：“试试看能不能感觉到玄武？”
谈鹤鸣依言，他的身体精神力一恢复，那种对卡牌的掌控力又重新回来了。
他能感受到玄武的存在，但试着召唤玄武时，却发现那张卡牌毫无动静。
隐约有几分不想回应召唤的意思。
谈鹤鸣觉得有些不对劲，额上渗出一丝薄汗：“好像还是召唤不出来。”
是他没有彻底恢复，还是别的原因？
他试着召唤别的ssr卡牌，发现自己拥有的其他几张，都很顺从，自己还能轻易的使用出卡灵的能力。
只是考虑到现在在室内，不能召唤出纯粹的卡灵。
这就证明不是他的问题。
问姜却像是明白了过来，若有所思的点头：“看来玄武有些不满意你。”
“啊？”问姜的话让谈鹤鸣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讶：“不满意我？”
“是的。”问姜想起自己以前接触过的神兽传说，猜测说道：“玄武本性秉直，当初巩老师将玄武卡牌复制给你没有受到阻拦就证明玄武并非对你的人不满意，但是你这次出事，玄武是有能力恢复你的精神力的，可是……你大概是有什么地方让它不满意了。”
谈鹤鸣完全没想到还有这个原因，他身为山鬼的队长，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件事的严重性，另外仔细考虑了下最近所做的事情，并没有察觉到哪里有不妥的地方，一时间很难理解：“玄武它，最近对我不满意？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他自认一生为人正直，绝对没有做过任何有违良心的事情，问姜说玄武之前愿意被它召唤就证明没问题，那是他出事之后做了什么事情惹的玄武不满意了？
问姜倒也来了几分兴趣，除了玄武不满意这个原因，谈鹤鸣身上也没其他问题了，她便说道：“你说说从你出事以后你经历了哪些事情？”
这些事问姜偶有听闻，考虑到有些不能说的细节，谈鹤鸣想了一下，还是将大概经过说了出来。
无非就是他出事以后管理层换人的那点事情。
听到谈鹤鸣连争取都没争取一下就回到了老家，问姜已经大概明白过来为什么玄武会对他不满意了。
其实谈鹤鸣本质上没有做错什么，但在神兽的是非观里面，谈鹤鸣这样做就是退缩。
“四大圣兽在云夏神话故事里面有不可替代的地位，你应该知道它们从出生开始就是天地造物，维持世间正义的时候又有自己的脾气，玄武虽然在四圣兽里脾气算温和的，但你的做法在它看来有几分软弱。”
说到这问姜同情的看了一眼谈鹤鸣：“但我是理解你的，毕竟没了精神力什么都做不了，你也没办法。”
谈鹤鸣对问姜所说的有几分震惊：“它，ssr卡牌，能感觉到这么多吗？”
“ssr卡牌一定程度上都有自己的意识，更别提是这种神兽级别的。”问姜说道：“你之前得到它的承认就证明你为人没有问题，既然恢复精神力了，该争取的还是要去争取，而且玄武某种程度上是在对你提醒，你的做法其实很合理也没有错误的地方，它还不满意，就证明玄武感觉到了对你身怀恶念的人，而你的做法，是对这种人的示弱，所以玄武不高兴了。”
“恶念？”
谈鹤鸣倏然间皱了眉。
其实他脑子里面瞬间就出现了两个人。
他本性正直，并不会无端的怀疑别人，但他走后接替他位置的人是很明显的既得利益者，这种情况下，谈鹤鸣只能想起对他不满的队友段余冷和接替了他位置的明复之。
如果有恶念，倒也是正常，对方对他不满，心里面必定是不喜欢他的，和别人很明显的区分。
谈鹤鸣试探道：“只是对我不满，而我做出了一定程度的妥协，所以玄武就不满意了吗？”
“不。”问姜摇摇头，“玄武不至于小气到这个地步，它只会对恶人有反应，说明你身边存在恶人，根据情况分析，只可能是害你失去精神力这件事有关联的恶人了。”
谈鹤鸣怔在原地，显然问姜说的事情严重程度超过他的预测。
这样说来，那他失去精神力这件事，不单单是因为血煞的人动的手脚，这里面还有别人的手笔？
问姜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我听说接替你位置的人叫做明复之？我说的话也未必可信，你不如让玄武亲自告诉你。”
谈鹤鸣看向她：“玄武现在不回应我的召唤，它还会告诉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