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浴袍并不是朝念可的方向扔过去的,念可见状想要起步去拿那件浴袍,可是,她那双打湿了的布鞋在白玉地面上滑得不得了,只那么一动,她的身子便又朝着池水倾斜而去。
看着自己又朝池水倒去,念可忍不住惊叫道:“啊——”
“真是麻烦!”东方泽霄低咒了一声后,一个点地长臂一伸圈住了念可的腰身,旋即将她带离了池边,而他扔出的浴袍也就华丽丽地泡了水。
“欲之,你不能碰她!”
当东方泽霄刚巧抱着念可的腰身免去再度入水时,却听见耳旁传来一阵女子的惊呼之声。
………我是华丽的分割线…
其实,当田秋香风一般地冲进澡房时,摆放在她面前的画面真的很唯美,很像一张放置在博物馆中的精致油画。
那时,氤氲雾气中,东方泽霄正揽着念可的腰身,东方泽霄披着浴袍,衣襟微微敞开,露出他胸前那性感的肌肤,修长结实的腿也显露在了浴袍之外,再看念可,那身已然湿透的衣衫紧紧地贴在她的肌肤之上,身前的美好若隐若现,而那张小脸却是因着方才那一系列动作而变得绯红若花。
他二人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这样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真的会引起人们的遐想,田秋香自然也不例外。
她见着二人如此抱着,本能地旋即一个伸手想要将他二人扯开。
“欲之,你放开念可!”
田秋香的出现对东方泽霄来说无疑是惊愕的,起初,他在听到那声震天吼声时就已经有些惊讶了,甚至一度以为自己是在幻听,后来当她出现在跟前儿时,他方才侵袭地认识到,自己没有在做梦,念香真真实实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是不是应了那句无心插柳柳成荫呢?
不过,惊讶归惊讶,东方泽霄的反应却是极快的。
他见田秋香想要上前来抓念可,遂揽着念可的腰身点地飞掠而起,他的足尖在池面上轻点一下后竟是飞到了池子对面。
这个女人浑身带毒,他还是离她远点儿比较安全。
“念香,你这是做什么?莫非你有偷窥本王洗澡的习惯?”东方泽霄俊眉一扬,邪肆地看着田秋香,出口的话语中无不带着挑逗的意味。
此时的田秋香,眼中只看得到念可,对于东方泽霄的话语她倒是没有计较太多,她手臂一伸指着对面的人说道:“欲之,你不能碰她,她是念可,她喜欢的人是念尘。”
东方泽霄闻言,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一眯,修长的食指伸至念可的下颌处轻轻抬了起来,他眼眸一转对念可说道:“美人儿,你告诉她你到底是谁?”
念可转眸看向田秋香,开口说道:“这位姑娘,奴家方才已经跟您说得很清楚了,奴家不认识您,奴家的名字叫琴韵不叫念可。”
田秋香听了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念可,你怎么能甘心沦落风尘呢?你的身份不该如此啊,不就是三千两银子么?我出更高的价钱,你同我走。”
念可听了,眼眸眨了眨,她说道:“姑娘,奴家也想跟你走,但是,奴家的卖身契还在秦王爷的手中,毕竟今晚买走奴家的人是他,而非姑娘你。”
田秋香有些吃瘪,说来说去,她今晚还真是应该吃饱了撑着去青楼拍卖一个女子的初夜,念可虽然是西华山的弟子,但是,她也确实是一个古代女子,古代女子对三从四德最是看重,那份卖身契于她来说,兴许比她的性命毒还重要。
“欲之,你将念可的卖身契给我,我出双倍的价钱给你,怎样?”
倘若此事能用钱来解决,自然就是最好的了。
不过,东方泽霄又岂肯如她的愿呢?自从上次泰山一别,这么些日子,他有时便会想到她,而今她自己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又岂有放她离去的道理?看她那副焦急的模样,念可淡然是他手中最好的筹码了。
东方泽霄俊眸微眯,唇角漾起一抹笑:“可是怎么办呢?本王好像喜欢上琴韵了,有些舍不得放她离去呢。”
田秋香闻言直接否决道:“欲之,你别做戏了,你根本就不喜欢她,因为你看向她的眼眸中没有那样的神情。”
一席话语说出之后倒是东方泽霄征愣了,隔着池水,袅袅白烟飘散在眼前,穿过重重烟雾,他看到女子的脸颊之上显露出了一种让人难以名状的神色。
他看向她的目中没有那样的神情?
她竟是能够看透他人眸底的深邃么?
“你又怎知本王不喜欢她呢?”
田秋香唇角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