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且称呼陌生,遂跨步走了进来,行至田秋香的跟前儿后,轻声问道:“香茗,这些日子,你在躲着我么?”
田秋香在听见他的称呼后,抚上绸缎的手微微一僵,她出言提醒道:“苏公子,你还是称呼我为夫人吧,毕竟,我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亲了。”
两年前,她到镇上来置办物资时,偶然间认识了这位苏家公子,他们一见如故,便成为了朋友,每次到镇上时,都会与他聊聊天,却不想,前些日子,苏锦年竟然对她说,他喜欢她,说看着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甚是辛苦,想要为她分担忧愁,愿意娶她为妻。
苏锦年听了田秋香的话,俊逸的脸上沉了一分,他问道:“你是因为我的家里人才如此的么?”
他知道,自从他向香茗告白后,他的家人似乎找过了她,让她不要再与他联系,她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一直躲着他的么?
田秋香摇头道:“并不是因为你的家人,也不是因为对象是你,而是,我这一生断然不会再嫁人了,苏公子还是绝了这个念头吧,不然,我们之间恐怕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意让我给你一个家?难道你不喜欢得到温暖么?”认识她两年,他是知道的,她住在一个山谷之中,那里,住着她的爹娘,而她却是孤身一人带着两个孩子。
田秋香在听见温暖两字时,神色不禁黯然了些许,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些什么,在执着些什么,只是,等待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既然东方泽霖只是失踪,那么,她相信,他一定没有死,他一定还活着。
可是,时光匆匆,已经过了五年了,倘若他还活着,又为了什么不来找她呢?
还是说,他当真已经将她遗忘了?
曾经那样爱过的人,是说忘便能忘的么?
“我已经习惯这样过了。”扔下这句话语后,田秋香也不再挑选绸缎,只从苏锦年的身边跨过准备行出绸缎庄。
然,当她迈开步伐就要离开时,苏锦年竟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问道:“你是依然忘不掉孩子的爹么?都这么多年了,他也从未来看过你,这样的男人,是你值得等待的么?”
这番话语让田秋香的心忽而乱了一拍,她提了气挥开了苏锦年的手,说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因为田秋香提了内力的缘故,苏锦年在被她甩开之时,脚步不稳,竟是朝后退了一大步,他惊愕地瞪大了眼眸,原不知,女子的力气竟是这般地大,当他再次凝眸时,店门外哪里还有那抹靓丽的身影?
田秋香快步出了绸缎庄,疾驰在青石砖地面上,然,走出了数十步开外后,却忽然间顿住了脚步。
之间前方不远处的阳光之下,正立着一名男子,他穿着一袭皓白的衣衫,长长的墨发用一根白色的丝带系在身后,他剑眉飞扬,凤眸深邃,脸部的轮廓似刀刻般刚毅而俊美,一双薄唇轻抿于下。
田秋香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双乌眸渐渐瞪大。
那白衣男子的眼神本来不是看向她的,然,却在感受到一股强烈视线时,缓缓转过了眼眸与她对视起来。
田秋香屏住了呼吸,似乎已经忘了周遭,已经忘了今夕是何夕了。
那双深若寒潭的凤眸正与她对视,然,她却看不见,他眸中该有的深情。
“东方大哥,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忽而,一名女子清丽而婉转的声音蹿了出来。
东方泽霖在听见喜悦的声音后,撤开了视线转而朝喜悦望去,唇边漾出一抹纯粹而迷人的笑容:“悦儿……”
田秋香的视线也在一霎那间朝那个名叫悦儿的女子望了过去。
那个女子穿着一身鹅黄色的纱衣,一部分头发挽在上方,戴了一根黄玉簪,其余头发披散于肩,显然就是一未婚女子的打扮。看着她亲昵的挽着东方泽霖的手臂,而东方泽霖也朝她宠溺而笑时。田秋香只觉心潮汹涌澎湃起来,一股强烈的酸意就那般地涌上了心头。
她眼眸眨了眨,立即转过身子,迈开了沉重的步伐远离二人而去。
刚开始时,她的脚步似灌了铅一般,根本就走不动,可是,她却逼迫着自己加快脚步朝前行去,因为,眼眶之中那云集而来的泪水就要夺眶而出了。
东方大哥……
那个叫做悦儿的女子是这样呼唤他的,那也就是说,他就是他喽。
对呵,他又怎么不可能是他呢?
他的样貌恢复到了以前那样,如她初见他一般,一样的剑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