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药煎好后,念琛俯身揽着念香的肩膀,一勺勺地喂起药来,动作细腻而温柔。
田秋香睡得浑浑噩噩,脑中混沌一片,只觉四处弥漫着白烟一般,氤氲缥缈。
恍惚间,她看见一双温柔的大掌,视线朝上而望,东方睿慈祥的笑容展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有多久没看见东方睿了?
“睿……”田秋香激动之下,手臂一抬,环抱住了东方睿的脖颈,将头靠在了东方睿宽阔的肩膀之上,轻轻摩挲着。
本是在给念香喂药的念琛没有料到念香会忽然扑上前来环抱住他的颈子。是以,仓惶之下,手中的药碗一个不稳摔落在了地上。
润泽秀美的白瓷盏在空中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后,落在了地面之上。
“砰——”
瓷器一旦入地,顷刻间便粉碎成块了。
我是华丽的分割线
从来冷峻惯了的念琛在看见念香如斯动作后,惊得眼眸微瞪。
瓷器破碎的尖利声音入耳,念琛以为这声响可以让念香惊醒。然而,念香非但没放开他,反而将他圈得更紧了。
柔软的螓首在他肩头上轻轻地蹭着,柔顺的发丝摩挲着他的脸颊,让他有些****难耐。
“念香,你放开我,我是你大师兄!”念琛沉了沉声音,低声呵斥起来。
呵斥间,大掌擒住田秋香的手臂,将她向外拉去。
上次念梅因着嘴部红肿投进了他的怀抱,那是他第一次接触女子的身体,因为不习惯,是以,他当即就将念梅推开了。
并且,念梅投入他怀抱时,是侧着身子投入的。
而今的念香,竟是整个人扑向他,与他的身子贴得紧紧的,紧到他都能感觉道她身前的柔软了。
如此之下,他又怎能让她继续这样的行为呢?即使她处于高热昏迷状态,也是不行的,她毕竟是一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
田秋香高烧未退,烧得迷迷糊糊的,她见东方睿推开她,眼眶一热,滚烫的泪水成行落下:“睿……你不要我了么?”
东方睿一直都很疼爱着她,每次见她都会抱住她,让她感受他怀抱的温暖,可是现在他为什么要推开她?他不再爱她了么?
晶莹的泪珠带着灼烫的温度滑过田秋香的脸庞,终是滴落在了念琛宽阔的肩膀之上。
那炙热的烫感让念琛身子一僵,他侧头问道:“念香,你哭了么?”
她为何会哭?从未知,刁钻古怪的她也会有这般脆弱的一面。
念香双手紧紧圈住念琛的脖子,闭着眼睛嘟嚷了一句:“你不要再推开我了……”说罢,泪水再次滚滚而落。
“哎!”念琛叹了口气,算是没辙了,她现在高热未退,就依着她吧,总归不会太长时间的。况且,那个让她病成这般模样的始作俑者也是自己啊!
原以为不会抱住念香太长时间的念琛,却是错误的估计了她的清醒时间,以至于,当他第二日清晨回到西华山时,田秋香仍旧环抱住他的脖颈死活不肯撒手。
念琛一路抱着念香朝凝香阁而去,然而,当他刚刚到达凝香阁阁门处时,却见念梅立在了凝香阁外的花园之中。
此刻的田秋香双臂紧紧环住念琛的脖颈,她将头靠在念琛宽阔的胸膛之上,安宁地睡着,面上表情状似十分地享受。
此情此景,煞红了念梅的眼眸,她红唇一嘟,再也顾不得形象即刻上前想要将念香从念琛怀中拉扯下来,不仅如此,她还口不择言道:“你个念香当真是不要脸,大师兄是你这样的女子能够抱住的吗?你不配!”
念琛见念梅抬手来抓,身子一侧迅速闪了过去,他俊眉一敛,薄怒道:“念梅,你怎可这般说话?”念梅素来比念可讲道理明是非,而今的她是与念可待在一起时间长了,所以也学着她的脾气了么?
念梅见念琛护着念香,眼眸一眨,眸中瞬时翻涌出泪水来,她低声呜咽道:“大师兄,你这两天没在山里,竟是去寻她了么?”
念琛见念梅哭了出来,也不好再训斥她,只说道:“她生病了,烧得厉害。”
念梅听后仍旧不满地反驳道:“烧得厉害也不能这般圈住你不放啊,她哪有那个资格?”
大师兄的身份尊贵无比,岂是一个没有身份名头的丫头可以随意圈住的?
念琛见念梅屡次提起资格,他低声说道:“你若再这般无理取闹,我即刻书信让你父亲带你回家。”
念梅闻言,抬眸凝望着念琛,眼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