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田秋香听后终是知道了声音的侏儒,这个男人不是念寒又是谁呢?
田秋香心下惊骇异常,她迅速抬手掀开了大红盖头想要一探究竟。她掀开盖头之后看见了屋中男子的一方轮廓,他一袭白衣如云如缕,墨发高束于头顶,上有一根简单的白云簪,只这一眼,她便认出此人便是念寒错不了。
怎么会是他呢?她嫁的人怎么会是念寒呢?
当田秋香还在兀自惊愕时,房外的逐月一颔首迅速回道:“宁姑娘小产了,失血过多,大夫说她有生命危险,不大好治,属下遂来禀告王爷。”他这差事也忒不好当了,那宁姑娘啥时小产不好,怎么偏挑王爷洞房花烛的时候小产呢?
南宫景轩闻言俊眉一拧,惊道:“什么?你怎么不早说?”说罢,他一掀衣摆迅速掠出了房间,根本没有回头看田秋香一眼。
逐月见南宫景轩提气而去,也没有办法再管屋内的新王妃,只跟在他的身后飞掠而去。
田秋香伸出手指,指着南宫景轩消失的方向惊愕道:“天……天啦,老天不待这样玩儿我的吧,原来三皇子就是念寒,就是南宫景轩!我怎么会嫁给他呢?”
自从穿越到这个异世后,她究竟被惊吓过多少次了?世间怎会有这样的巧合?
田秋香脑中轰鸣一片,完全无法接受南宫景轩便是念寒的事实!
她一直盯着念寒消失的方向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不对!”一番神游之后,田秋香倏地瞪了一下眼眸,她双手一捶,惊道:“不对不对不对!这不是巧合,绝对不是!念香应该知道念寒便是南宫景轩的,因为她知道,所以才会上西华山拜师学艺,她拜师学艺的目的非常纯粹,那就是,她不想嫁给南宫景轩。”
之前的念香也不想嫁给南宫景轩,所以她才会上西华山,所以才回去轻薄众师兄,她就是想要做给念寒看的,让她厌恶她,让他退婚。然而,在她的目的还未达成时,念香意外死去,而她穿越而来,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所以才会闹出后面这许多事来。
可是,宫中鲜少有人知道南宫景轩其人,念香又是如何得知南宫景轩在西华山学艺的呢?
这之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不期然间,田秋香的脑中浮起一个人的面相,那人身姿飘逸,仿似谪仙。
“难道是南华真人?”田秋香秀眉微蹙喃喃自语起来:“莫非这一切都是他设下的局?难道念香的死去也并非意味?他想要做什么?”
他如果想要害她,又为何让念琛保护她?如若不是念琛救她,在澜沧江之行时,她已经死去了。
“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由于脑中凌乱一片,由于想不到任何的头绪,田秋香憋屈得直挠脑袋,新娘发髻已然被她挠得凌乱成风了。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刚一进门的碧绿再看见田秋香大挠脑袋时吓了一跳,她迅速行至田秋香跟前跪在床边,目光中是显而易见的焦急。
田秋香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推理过程之中,全然没有理会碧绿的话语,只一个劲儿地思索缘由。
而碧绿则以为自家小姐是受到了沉痛的打击,所以才会显露出如此呆滞的神情,她眼眸一眨眼泪又流了出来,她扶住田秋香的手臂,哭诉道:“小姐,您莫要这样,靖王是因着他的妾室小产才离开的,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烛夜,他会回来的,小姐您莫要伤心……”
新婚夫君子啊洞房花烛夜抛弃新娶的妻子去照顾其他女人,只要是女子便是受不住这般打击的吧?
碧绿的一番话犹如沉闷石块一般撞击上了田秋香的脑部,顷刻间,撞碎了她所有的推理程序,她眼眸一瞪,转眸看向碧绿,问询道:“你说什么?你说南宫景轩已经有妾室了?”
比率在看见陡然转过眼眸的小姐时还未反应过来,怔愣须臾,她点头道:“是的,奴婢方才听王府里的下人们交谈,说靖王有两位妾室,皆是他弱冠那年皇上赐的,其中一位在前些年因病去世了,而今还剩一位便是那宁夫人了。”
因为靖王府是新近建成的,府中的下人都是淑妃娘娘亲自挑的身家清白的人,听这些下人们说以前靖王身边只跟着一名侍卫,其他人对靖王的事也不甚了解,所以世人不知靖王其实是有侍妾的。
田秋香眼眸一挑重复道:“宁夫人?”
方才南宫景轩的侍卫来报时分明说的是宁姑娘,莫非他是怕自己知道南宫景轩已有妾室?瞧南宫景轩方才匆忙而去的焦急身影,他当是十分在乎那名女子了?
难怪他排斥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