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的女子,若有所思。
“主上,有人跟踪我们。”正思索间,忽闻车夫传来一阵低喝之声。
青铜面具男闻言,低声回道:“怎么有人跟踪?”
说罢,他那本已渐渐松弛的手再度扼紧了田秋香的纤细皓腕,他压低了脸庞,阴沉沉的气息喷洒在田秋香的脸上,让她忍不住在心下打了好几个寒颤。
“你做了什么?”青铜面具男幽寒的声音响起于田秋香的耳边。
田秋香强装镇定,一脸疑惑地反问道:“我一个弱女子,能做什么?”
“你是弱女子?”青铜面具男说话间,将田秋香的皓腕往后一扯,她的身子朝前扯去,随着她身子的前移,那个被她挡住在卡在车帘处的白瓷药瓶就此显露了出来。
因着力道过大,田秋香的身子踉跄向前,扑倒在了对面的横椅之上。扑倒之后,她疼得来皱起眉头,心下又开始大骂出声。
“该死的!”青铜面具男将田秋香拉开后,当他看见车帘边的一截白瓷药瓶时,不禁低声怒骂出来。
她究竟从何时起便用这药瓶来做印迹了?
因着踪迹被发现,青铜面具男心中自是不爽,然而,当他拿起那白瓷药瓶时,仍旧忍不住瞪大了眼眸,只见那白瓷药瓶的瓶口处被划分成了十等分,朝内而望,每个等分之中似乎都装着不同颜色的药末。
这个发现让他大为吃惊,不由地转身看向那匍匐在横椅上的女子,心下涌动出另一番情绪。
他俯身一把扯过田秋香,让她面对他而坐,他俯身逼问道:“你身上还有多少个白瓷药瓶?”
“还有几个。”田秋香见事情已经败露,好汉不吃眼前亏,遂搭着笑,一面说一面从身上各处开始摩挲起药瓶来。
从最常见的袖子,衣襟,再到些微让人吃惊的里衣和鞋袜,到最后,她竟是伸手进亵裤里又掏了几个药瓶出来。
青铜面具男在看见那摆满横椅的琳琅满目的白瓷药瓶时,惊诧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可以在身上带这么多的药?
她。。
他似乎已经找不到词语来形容他了!
待田秋香将身上的药瓶全部摸索出来后,青铜面具男睨眼冷声问道:“没有了么?”
田秋香摊了摊手,耸肩诚挚地说道:“没有了,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搜身的。”
青铜面具男本来不想搜身,但是,一想到她的奸诈狡猾,遂冷声道:“伸开手,本尊要搜身!”
田秋香面色如常,心下却骂他是个登徒子,她本以为他不会搜身,结果他还真要搜。心里虽然气不过,但是,她仍旧将手展平于身侧,毫无畏惧地让他搜。开玩笑,身上没有她不知道往其他地方藏么?她田秋香是谁?是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田秋香余光瞥着那双在他身上四处搜索的大掌,心里暗暗发誓,这个男人吃她豆腐的仇,她必定是要报的!
一阵搜寻之后,果真没有再找到药瓶,青铜面具男微眯起眼眸,还想再说什么时,却觉马车忽然之间停了下来,随着惯性,田秋香一个没坐稳,竟是朝着青铜面具男摔了过去,不期然中,撞上了他用于掩面的面具。
面具随之朝旁滑动了一下,青铜面具男惊了一下旋即抬手在田秋香背后点了几处要穴,田秋香身子一软眼眸缓缓闭上,在她眼眸快要阖上时,恍惚间,她似乎看见了面具下方的容颜。
因为头脑浑浊,是以,她看不真切,只觉得那是一张俊美英挺的脸。
青铜面具男点了田秋香的睡穴后,即刻扶正了面具,问道车夫:“何事。”
车夫即刻回道:“主上,有一名身穿银色铠甲的男子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青铜面具男闻言眼眸一眯,旋即掀帘出了马车,他立在马车之上朝前望去。
远处清风黑魆魆的一片,连绵起伏的莽莽山脉挡住了大半个天空,唯余那孤月照映于天际之上。
只见一轮弦月之下,一人一骑沐浴在月光之中,银色铠甲在月光之中泛着白色的光束,他身姿挺拔,横握一杆画戟,身后红麾猎猎翻滚于秋风之中。
夜风拂起他的墨色长发,映得他本就完美无瑕的脸庞更加俊挺无双了。
青铜面具男看清来人后,他将手负在身后,仰首轻笑道:“本尊当是谁呢,原来是靖王爷啊,你不是护花去了么?”
南宫景轩闻言,手中画戟在掌中转动了一下,随后锋利箭头直指马车之上的黑色身影,他低喝道:“即刻将本王的王妃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