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便指着天骂道:“靠,这个疯天,哪有冬天下暴雨的?而且还没有一点征兆,风雨雷电四个神仙做什么吃的?真是的!”
古代就是这点不好,要是有天气预报,那该有多好啊!
一阵痛骂之后,田秋香心里爽了,她放下手指拍打着身上的水珠,一面拍打一面念念有词,然而,拍打一阵后,田秋香只觉得背后似有一股阴森森的气息将她整个笼罩起来,那感觉只让她毛骨悚然,似乎午夜经过坟场一般,让她胆战心惊。
田秋香眼角微微一挑,她拍打雨水的手慢慢停了下来,停下来后她颤巍巍地缓缓转过身朝后望去,这一望之下让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竟是奔进了一家酒家之中,进酒家躲雨本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可是,令她心下不安的是,这间酒家之中透着一股怪异的味道。她那惊鸿一瞥之下,首先是看见了左面柜台后的掌柜,掌柜一直低着头算账,算盘声吭吭作响,仔细观之,却见他那只打算盘的手有些微微发抖,田秋香眉毛挑了挑,跟着将酒家之内三步一防五步一设,皆是站着身穿黑色衣衫面容阴郁的男子,他们立在了酒家中的各个要道上,包括入门处,楼梯口,柜台前以及通往后院的门口处,他们站在那些地方还好,让田秋香不解的是,他们此时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
田秋香眼眸眨了眨,心里道,这些人为何这般看着她,她说做什么事了么?
一双灵动的大眼轻灵流转,一瞟之下,发现黑压压的人群之中竟是坐着一个身穿白色衣衫的男子,他背对她而坐,他的头发是银灰色的,没有束发,一头长发铺陈而下,发尾扫到了地上。虽然他背对着她,但是,田秋香清楚地感觉到此人身上正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怒意,那怒意似一把钢刀直戳她的心窝。
田秋香美艳一挑,眼前跳出一个金光大字,走为上策!
有了打算,田秋香轻轻抬起脚跨出了酒家门槛,当她的脚安全着地后,她迅速抬起另一只脚,脚下似安了风火轮一般在狂风暴雨中卷跑而去,带走一地的泥泞。
“我要拿她祭神,要活的。”待田秋香奔出酒家之后,却听见酒家之内轻描淡写地飘出一句话语,如云舒缕,风轻云淡之间已然剥夺了一个鲜活的生命,明明是血腥十分的话语却被说得优雅异常,让人一点儿也不觉得碜冷吓人。
这个说话者便是方才背对着田秋香而坐的白衣灰发的男子。
“是,大人。”
酒家内林立于侧的黑衣人在听见男子的命令之后顷刻间列队出发,闪电之际竟是朝外蹦出了不下五十个人,他们身影飘渺,行动间变幻莫测让人根本看不出步伐所在。本是在打着算盘的掌柜眼睛向上一番,惊愕于这些人的藏身之地,他瞥了一眼后又垂下眼眸继续打算盘,心里瞬间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等这些走了以后,他决定趁早关门。
黑衣人的雷电行动似乎没有打扰白衣男子的雅兴,只见他眼眸微垂,缓缓抬起桌上的青花瓷茶盏,慢慢送往唇边,优雅地继续品名。谈笑之间,强弩早已灰飞烟灭。
对水神不敬者,杀无赦!
………我是华丽的分割线……
田秋香在雨中飞奔而去,全身上下早已湿透,粗布麻衣制成的衣衫吸水性十分之好,以至于跑出一段路程之后只觉身躯沉重异常。田秋香一面跑一面喘着粗气,不断伸手去掏怀中的药瓶,思索着一会儿如果有人追来,她应当如何使用毒粉。她的毒粉在干燥的空气之中传播比较迅速,可是在这瓢泼大雨中却又让她如何使用,如若毒粉无用,她又该使用怎样的方法将那些颗粒弹入对方的口鼻之中呢?
田秋香紧拽药瓶,脑中运转,然而,不待她思索过多,却觉雨中似乎传来了阵阵杀气。
雨水冲刷而来,眼前白茫茫一片,雨水沿着脸颊哗哗而落,直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因着杀气的传来,田秋香身子一转在原地兜了一圈,可是,一圈过后,她未能发现任何踪影,诡异的行踪让田秋香的心突突地跳动起来,那声音似鼓鼓的雷声。
“什么人?出来!”田秋香握住手中药瓶,抹干脸上的雨水朝胖喝道。
一声厉喝之后却见身旁并无人影闪出,唯余那暴雨倾盆之声在瞬息绵延着。
田秋香见无人应她,遂再度起身而跑,然而,当她甫一跨出脚步时却见四面八方朝她袭来无数条人影,那些人手持弯刀行踪神出鬼没,没有半点声音,顷刻间便压到了她的身前。
“忍术?!”田秋香在见到那些人的招数时脱口而出地惊呼起来。
这样一种装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