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田秋香后便奔往了王府后山之中,到得一片林地之后,他发狂般地嘶吼起来,当他听到她说念香被她杀了时,他真想一掌结果了她。
可是为何,当他在看见她惨白的脸色时,心下竟是升起了一股不舍?
脑中的记忆纷至沓来,瑶水城客栈内的重逢,王府厨房中的笑声,桃花林内的红绡**抵死缠绵……
那一幕幕滑过心间,却让他难以忘怀,镌刻在了他内心深处,而今,这些美好的回忆都成了噬骨的痛,可是,他却仍旧不愿意她受到伤害,甚至还将解药亲自喂到了她的口中。
他是怎么了?疯了么?
兀自在林中狂乱舞动之后,因着体内余毒未解,南宫景轩又踉跄着步伐去到了王府的酒窖。
到得酒窖时,终是因着体内毒素的喷薄而朝外闷了一大口血渍出来。
看守酒窖的人在见到南宫景轩歪斜着身影朝外吐血时,吓得惨白了脸色:“王爷,您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去请逐月大人来?”
南宫景轩一把推开看守的侍卫,朝他说道:“守在门外,有任何人来找,便说本王不在这里!”
进入酒窖之后,身子终是禁不起小号般地瘫在了一个酒坛旁边,他打开一坛酒,从旁翻了一个瓷碗,从中舀出一碗酒后便仰首倒入了喉间。
他从来不是一个嗜酒之人,可是今日,他却想将自己彻彻底底地灌醉,田秋香想要救她的父兄,这没有错,可是,她为什么要骗他?还装扮成他最爱之人的模样?
“最爱?呵呵……”南宫景轩在想到这里时,不禁哑然失笑:“南宫景轩,你还有什么资格说一生一世一双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哈哈……”
事到如今,他还敢说自己最爱的人是念香么?还敢说么?
在燕北时,他朝念香所说的誓言,如今却被自己亲手打破了,亲手打破了!
“念香……念香……”
一声声低低的呢喃一直回旋在酒窖之内,似夏日轻声闷哼的雷。
这厢,田秋香被押入地牢之后便觉周身的气流似乎开始渐渐恢复起来,坐在牢房的杂草丛中,她回想起自己吃的那一颗药丸。
“莫非那是解药?”
南宫景轩竟是给她吃了解药么?可是,那解药能够解她身上的毒,可是却不能让人起死回生。她要得不是自己的完好无缺,她要自己的父亲与大哥,她要他们再次站到她的面前对她笑。
“南宫景轩,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将人劫走呢?为什么?”
本是田秋香自己的轻声低喃,谁知,却在她低喃之后竟是有一方低沉的声音回答起了她的话语。
“为什么?因为岭南是南宫家的天下,而他,终究是个皇子!在国与家之前,他自然先选国!”
如鬼魅般的声音在身边乍然响起,田秋香惊得迅速站立起身,牢房之内黑魆魆的一片,唯有头顶上方一小寸的窗户投来了外面的阳光,她机警地转头却发觉身旁并无任何身影。
“是谁?!”
田秋香带着内力的声音穿透了牢房的石壁,在这逼仄的空间之内循环响起。
“我是谁?一段时间未见,莫非这么快就将我忘记了么?”
男子发出的声音之中带着微笑闹的语气,可是,那本事扯着嘴唇说出来的话语在田秋香听来却觉毛骨悚然。
“青铜面具男?”话音刚落,田秋香便认出了来人的声音,她惊道:“这是王府的牢房,你怎么进来的?你在哪里?”
这个人真像鬼魂一样阴魂不散,只要有她田秋香在的地方,他便会出现!他到底是谁,为何抓她,究竟想要怎样?
问话之后,忽而从阴影中闪出一抹人影来,他穿着一袭黑色的衣衫,似暗夜幽灵,带着慑人灵魂的惧颤。他的脸上带着鬼魅的青铜面具,那面具之上雕刻的魑魅在月色下兀自颤抖,发出森寒的光芒,直让人秫秫发抖。
…我是华丽的分割线
田秋香眼眸晶亮,在黑暗之中似一颗璀璨的夜明珠,散发出濯濯亮光,她眼眸倏地一转,抬掌便朝青铜面具男打了过去。
青铜面具男躲闪一番,随后低笑道:“你在漠西学的内力倒也是不错的,假以时日,假以时日,你的武功定当精进不少,可是现在……却不是我的对手。”
“试过才知道!”田秋香自知自己打不过他,但是阵势上却是不能输的,不拼搏到最后一刻,又怎知自己没有希望呢?
黑暗之中,两人过起招来,田秋香的武功与内力虽然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