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紧紧的箍住了尹致予的腰身,不让他将自己推离分毫。
尹致予眉头深拧,抬掌一推,低声呵斥道:“平安,现在我跟你说的不是这个问题,我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碰你,你走开!”
她知道这对平安来说是多么大的一件耻辱,可是,他又怎么能让自己在用了药的情况下强要她呢?
他做不到!绝对做不到!他宁愿自己血管爆裂而死,他也绝对不会碰她分毫!
尹致予虽然被下了药,但是,他推出去的掌力对平安这样的弱女子来说却也是力道十足,他虽然闭了内力,但是,这么一推,平安仍旧顺势倒在了地上,由于****这上身,手肘处被磨破了皮,她不禁蹙眉轻哼了一声:“好痛……”
平安那一声娇嗔让尹致予浑身颤栗了一下,他见状,趔趄而出,俯身一把将平安扶住以后,凭着心中那股毅力将她甩至床榻之上,然后掀过被子将她的身躯盖好,随后踉跄着步伐跌跌撞撞的闯出了殿外。
夏日的空气里,有些潮湿,有些闷热,这对****焚身的尹致予来讲一点降温的作用也没有起到。
他朝前倚斜而去,在路过荷花池时,竟是纵身跃了进去,“扑通”一声,在皇宫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荷花池里的水乃是从宫外引入进来的,那池水凉凉的,跃入池水中的尹致予被那冰凉的感觉激的颤抖了一下,池水的温度解了他体内的一些燥热,可是,腹部处那股灼热之感却仍旧没有完全消弭。
“该死的!”尹致予重重的捶打起池水,倘若这药是娘亲给他下的,那么,除了解药与和女子交合之外,怕是没有任何的方法了。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活在痛苦之中,他早就不想活了,可是,她却丢不开南宫景轩,他要救他,他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如今除了他以外,怕是没人能救南宫景轩了,所以,他不能有事!
远远地,走来一队侍卫,当他们看见那歪歪扭扭的身影时将腰间的佩剑拔了出来呵斥道:“是谁?”
尹致予皱着眉,虽然听清楚了话语却根本不想搭理,只一味的朝前行去。
侍卫们见来人不说话,遂旋即上前将他团团围住,然,当那为首的人看清来人时不免一瞪,惊道:“这不是公子么?”
尹致予的身子在这时朝旁边歪了一下,侍卫首领见状骇了一下,上前一步搀扶于他,说道:“公子小心!”
尹致予缓缓抬眸,血红了眼眸,那人在见到他那双眼眸时忍不住朝后退了一步,然,尹致予不给他任何退后的机会,大掌一伸抓住那人的衣领提至跟前儿厉声喝问道:“告诉我,南宫景轩在哪里?”
侍卫首领自然之道公子说的是谁,可是,南宫景轩时重要囚犯,除了夫人以外怕是没人知道他被关在哪里。
他看着公子那似恶魔般的眼眸,吓得有些诶瑟瑟发抖,担忧公子一怒之下会将自己撕成碎片,遂微微诺诺的小声说道:“回禀公子,小的们不知道。”
尹致予气急,神智又有些不清醒,旋即抬腿一脚踢在了那人的腿上,喝道:“没用的东南西,给我滚!”
侍卫们着实被他的样子给惊骇到了,这么多年来,公子从来都是温文尔雅,什么时候开始,他竟是变得这般暴戾了?
不过,虽然害怕但却没有离开,因为他们想要保护于他。
尹致予见侍卫们停在原处,他抬手抬脚乱提起来:“我叫你们滚!滚得远远地!有多远滚多远!”
侍卫们陡然一惊,旋即带着佩剑各自散去了。
尹致予见侍卫们已经走远,他闭了眼,继续朝前走去,他意识模糊,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恍惚之间,他似乎看到了一座殿宇,殿宇内暖光茸茸。体内的燥热仍旧持续,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朝那光亮处走了过去。
“公子。”到得殿门前时,守卫的侍卫们颔首朝他行礼。
“滚!”尹致予直接从喉间蹦出一个单音节词,那声音铿锵有力中又带着一些绵软。
侍卫见他脸色不好,遂互相使了眼色撤步离开了。
殿内,田秋香本事枯坐在深处思索着未来之路,她听见殿门处吵闹的声响便转头朝外问道:“出了什么事?”
已经跨进殿门的尹致予早已被药力折磨的失了理智,不过,他却清晰的听见了女子的声音。
这个声音,好熟悉……
他踉跄而行,由于步伐不稳,行走之时带动了殿宇中的香薰炉鼎,香炉被打翻,炉香倾泻而出,发出了哐啷之声。